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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話還沒說完,眼圈就紅了。
爺爺是知識分子,以前和奶奶兩個人一起生活,從來不找阿姨,奶奶過世以後,陸禹東一直想要給爺爺找一個全天候的阿姨,再找幾個護工,爺爺說,「我都死了一半的人了,別勞那個神了。」
爺爺一直一個人住,偶爾才會有鐘點工阿姨幫忙做飯。
「我會做手擀麵,爺爺不嫌棄的話,我做。我常做給禹東吃,是不是老公?」姜瓷站起來,說得自然而得體。
她之所以自告奮勇,一是因為聽到爺爺和奶奶的故事,覺得很感動,二是因為錢,她可是清晰地記得,協議上說:做一頓可口的飯菜兩萬的。
而且,她和陸禹東的「恩愛」演得這麼真,爺爺應該會很開心,走了會很放心的。
陸禹東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一手撫著下巴,他沒想到姜瓷這麼主動,不曉得她是想趁機「假戲真做」,還是純屬演戲,但這演戲的狀態,已經完全蓋過職業演員了。
「是,爺爺。讓她去。」陸禹東扯開唇角,說道。
接著,陸禹東的目光意味深長地劃過姜瓷的臉,姜瓷一副被人看穿了表情,去了廚房。
第11章 考過幾門了?
姜瓷沒有陸禹東這麼好命,她上小學的時候,爸常年在工地上,媽上班,她就一個人做飯,人還沒有灶臺高呢,便踩著板凳開打火灶,做飯給自己和她那個不爭氣的哥哥吃。
手擀麵,姜瓷上六年級的時候就會了,輕車熟路。
不多時,她就把熱氣騰騰的面和番茄蛋湯滷子端到了桌上,爺爺眉開眼笑,彷彿又回到了奶奶在的時候,吃得很開心。
陸禹東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姜瓷一直用眼偷瞄陸禹東,想看看自己的表現有沒有達到兩萬塊的標準。
吃完飯,又看了會電視,讓姜瓷最忐忑不安也最期待的時刻來了。
晚上十點,爺爺回臥室休息去了。
「去睡覺。」陸禹東瞟了姜瓷一眼,說道。
「嗯。」姜瓷跟著陸禹東回了他的臥室。
陸禹東的臥室很寬敞,抵得上姜瓷租的兩居室了,有單獨的洗手間,健身器材,書架,寫字檯,還有一張很大的雙人床。
「你在臥室洗澡,我去客廳。」說完,陸禹東從衣櫥裡拿著自己的睡衣便推門出去,並沒有管站在臥室裡緊張的姜瓷。
姜瓷像是一個被人擺弄的提線木偶,「嗯」了一聲,也拿著睡衣去了洗手間。
等姜瓷穿著睡衣從浴室出來,陸禹東已經靠在床上看書了,他佔了一半床的位置,另外一半,自然是姜瓷的。
陸禹東身上穿著質地極好的真絲睡衣,而姜瓷身上,穿的是純棉睡衣,超幼稚不說,跟陸禹東根本就不配。
自始至終,陸禹東都沒有抬眼看姜瓷一眼,自顧自地看著書。
姜瓷看他並沒有現在要睡的意思,也從自己的行李箱裡把《經濟法》拿了出來。
姜瓷一直在準備註冊會計師考試。
她偷瞄了陸禹東一眼,他一副清心寡慾的樣子。
姜瓷知道,他喝醉了的時候,大概把她當成了某人,而現在他很清醒,應該不會犯那種錯誤,陸禹東畢竟是總裁,大概不會強下屬所難吧……
正胡思亂想著,忽然,陸禹東問:「你考注會?」
「嗯……哦!」
「考過幾門了?」難得他有聊天的興趣。
「考過四門了,就還剩兩門,還有職操沒考。不過這次我只報了一門,因為工作了沒時間,馬上又要畢業了,事兒很多,準備一門保險點兒,要把大部分精力用在工作上麼。」
姜瓷回答得實實在在,潛臺詞也是說:我在新東工作很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