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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

回去與來時不同。來時別人看下僕與主家從一個轎出來，是要詬病的。去時卻無礙，左右都是家裡人。

麻姑上去，心神不寧的。

蘇世黎問她&ldo;怎麼的？&rdo;

她猶豫了一下，才比劃&ldo;小姐與以前不同了。&rdo;明明看著還是那個人沒錯，可說話做事總叫人覺得陌生。

那個什麼張小姐，說那種話，擺明要欺負人呢，要是以前，主家不會坐下去跟她多說，就該扭頭走。可現在不，主家坐下去，和和氣氣地跟人講話。

還有方才，主家走過去和米家大奶奶說話時的表情，也是自己從沒見過的。

她又擔心起來，重提那件事&ldo;米家要對小姐不利的。要不我們回縣城去吧，去和夫人認個錯。&rdo;

一臉焦躁，手比得飛快：&ldo;米家要欺負主家的。&rdo;

從出了蘇家，她想想主家的未來，無比焦心。到了米家來，聽說主家並不打算長住，有自立門戶的意思，心裡也並不贊同。孤女一個，當然是跟親戚在一起好才有幫扶。可現在，親戚也靠不得了，外頭也呆不得，不回去還有什麼辦法？固然是面子保不住，但命在就好了呀。

&ldo;縣城我會回，但是不會這樣回去。&rdo;蘇世黎講這話的時候輕描談寫。但卻堅定，叫聽的人知道她不會改變主意 ，不會因為外面有風有雨，就打斷了骨頭回去仰鼻息。

她耐著性子安慰麻姑：&ldo;我不會被欺負的。&rdo;

麻姑嘆氣。但點點頭。

一行人回到米家，進門大伯孃就叫蘇世黎上樓去歇息&ldo;今日一天顛簸，你身子又不好。歇一歇用晚飯的時候再下來。其它的話，之後再說。&rdo;關切如常。半點也看不出之前對蘇世黎橫眉冷對的痕跡。

蘇世黎稱是。帶著麻姑便上樓去。

麻姑十分意外。大奶奶怎麼一下就改了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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