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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寶亙看起來有點耐不住性子了。
夜行一笑:&ldo;曉宣不用擔心,你先退下吧……&rdo;
夜行打發走了劉寶亙,就把自己關進了藥室,連甲辰敲門都不開。甲辰剛要走,卻見王珩急匆匆從外面趕回來,一臉焦急,一見甲辰就問。
&ldo;夜行呢?夜行哪兒去了?荀先生出事了……&rdo;
&ldo;知道了!&rdo;夜行大聲在屋裡答道,&ldo;不用擔心,稍等一下。&rdo;
王珩聽到夜行的聲音,算是放下去了一半的心。但是,如此火燒眉毛的時候,也不知夜行在屋裡折騰些什麼,老半天都沒見她出來。王珩心裡著急,就翻窗跳了進去,卻見夜行背對著他,正蹲在地上鼓搗一隻褐色的木匣。這木匣有一尺多長,七寸多寬,厚五寸有餘。夜行聽到王珩的聲音,就飛速把木匣關上,立刻收了起來。這就更讓王珩好奇,想看看木匣裡是什麼東西。
夜行將櫃門一鎖,撣了撣身上的塵土。
&ldo;走,去看荀先生。&rdo;
&ldo;匣裡是什麼?&rdo;
夜行瞟了王珩一眼,抬步出去了。王珩見狀,也只好快步跟出去。
三人快馬來到荀府,夜行一見,果然如劉寶亙所說,中的是&ldo;青梟毒&rdo;。劉寶亙已然悄悄在荀先生的茶水中加過解藥,因此,此時的荀先生,症狀雖急,其實並無大礙。夜行裝模作樣,又給開了兩幅方子,這才起駕回府。一回府就又去藥室折騰她的東西去了,不過這一次,她連窗戶也鎖死了,不給王珩偷看的機會。
王珩如今是&ldo;奉旨病休&rdo;,這一休就休了大半年,手裡的兵權和公務被徹底架空,成了一個名副其實的大閒人。從前他在荊州的時候,麾下有兵,家裡有臣,謀臣猛將有五六十人。如今,這些人大多都被新帝封了官位,成了&ldo;公職&rdo;人員,若要再聚到他的家裡商議大事,就成了&ldo;拉幫結黨&rdo;、&ldo;行為不軌&rdo;了。
所以,他現在是&ldo;不得不&rdo;閒。除去被新帝叫去回話的時候,他每日只有習文、練武,再找碩果僅存的幾位家臣聊聊天,除此之外,就再無旁的事情可以做。王珩太閒了,只能把時間都打發在老婆身上。沒用多久,他就養成了各種附庸風雅、浪漫多姿的情趣來,想跟夫人花前月下、品茶煮酒、談詩作畫、趣味風流……
奈何……夜行沒功夫配合他,面對他煞費苦心的各種&ldo;風雅&rdo;,夜行連眼皮都懶得抬,把他的&ldo;款款深情&rdo;都打了水漂。王珩討好不能,最後,只有來藥房幫忙製藥,任勞任怨充當一名好勞力,才總算討得夫人片刻歡心。
今天……他連藥房都進不去了,實在讓他……無聊到了極點。
他,不想看書,不想習字,不想練武,不想跟幾位先生下棋吟詩、高談闊論……
他,就想挨著她……
他在門口左右徘徊、唉聲嘆氣,情緒特別低落……
她耳力太好,聽聲音,就彷彿能看到他那一張垂頭喪氣的俊臉,一直在腦海里晃啊晃的……
夜行嘆了口氣,將門開啟一條縫。王珩立刻湊了上來,英氣逼人、可憐巴巴地看著她……
他的樣子,彷彿是受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