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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公安局的直升機後,時鳶還是有一種不太真實,劫後餘生的感覺。
有點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這麼安全地回去了。
她轉頭看向一旁的小警察,輕聲問:「我不需要跟你們回警局做一下筆錄嗎?」
小警察努力保證目不斜視,臉卻還是剋制不住地紅了:「嗯…江隊跟我們交代過,今天先不用了。需要的時候我們會聯絡你的。」
時鳶低頭看了一眼手裡握著的手機,猶豫著要不要問一下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還有…裴忌現在在哪裡。
她試探性地問出口:「那請問你剛剛有見過那個報警的人嗎?」
小警察想了想,又搖了搖頭,熱心問道:「你有急事兒嗎?我可以打電話問問我同事……」
時鳶連忙出聲解釋:「是他的手機還在我這。」
她想了想,又柔聲問:「可以麻煩你幫我轉交給他嗎?」
她和裴忌……最好還是不要再見面的好。
聞言,小警察面露為難:「呃……這個可能不太方便,畢竟我不認識你說的這個人…」
他都這樣說了,時鳶只好作罷。
她笑了下,一雙漂亮的眼微微彎起:「沒關係,辛苦你們了,還特意送我回家。」
小警察的耳根頓時更紅,憨笑道:「為人民群眾嘛,都是應該的。」
與此同時。
海島停機坪中央。
一輛直升機引擎運作,在黑夜裡發出呼嘯的聲音。
直升機旁立著兩道高大的身影,衣角在晚風中劃出一道弧度。
空氣裡還瀰漫著淡淡的血腥氣。
江遇白抽出一根煙叼在嘴裡,視線掃過那一堆沾滿血的紗布,忍不住眉頭緊鎖。
為了抓住這個變態綁架犯,裴忌傷得不輕。
「我說,你真不去醫院看看?」
「用不著,等會先跟你去警局做筆錄。」
裴忌將最後一圈紗布纏好,薄唇已經徹底毫無血色,面上卻看不出一絲痛苦,彷彿血肉模糊的傷口根本不是在自己身上一樣。
連江遇白這種身經百戰的刑警看著都有點牙根兒發癢。
「成。大半夜出了趟這麼遠的警,抓了這麼個玩意,不虧。」
裴忌語氣發冷:「綁架,非法囚禁,跟蹤偷拍,一條罪名都別少。」
「放心吧,該判的少不了。」
提起這茬,江遇白忽然又想到什麼,笑容戲謔:「還有,接你電話的那個人質,叫時……時鳶?你什麼時候跟女人扯上關係了?」
裴忌面無表情:「你今天廢話太多了。」
這句欲蓋彌彰的警告算是徹底勾起了江遇白的好奇。
他正想繼續問,一個年輕警察就從不遠處走過來。
「報告江隊,剛才小徐來電話,人已經安全送回家了。」
江遇白嗯了聲,餘光瞟了一眼裴忌。
想到這,江遇白哼笑了聲,又故意問了句:「那姑娘回去路上有沒有說什麼?」
果然,男人動作一頓。
年輕警察如實回答:「好像有提到…裴先生。」
江遇白挑眉好奇問:「然後呢?人說什麼了?」
「說是裴先生的手機在他那裡,希望我們可以幫忙轉交一下。」
「然後呢?」
年輕警察敏銳察覺到氣氛不對,小心翼翼道:「沒了。」
原本還算正常的氣壓一下子低下去,一股涼颼颼的感覺蔓延開來。
江遇白又樂了,揮了揮手:「行,你先回去吧。」
江遇白一轉頭,裴忌已經面無表情地上了直升機。
「訊息記得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