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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翻來覆去謾罵的話,他實在聽得膩了。
可,有人不願意。
她非要擠到人群前面,把他從冰冷的水泥地上拽起來。
裙子弄髒了,她也不在乎。
可是裴忌卻瘋了。
他覺得自己狼狽不堪,其他人的眼光他不在乎,可唯獨時鳶露出失望的眼神,會讓他想逃。
他故意對她惡語相向,試圖逼走她。
裴忌惡劣地勾起唇:「怎麼,你也恨透了我吧,巴不得我去死是不是。不如我也給你跪下,怎麼樣?」
「啪」得清脆一聲,他的臉被打到一邊。
素來溫柔如水的女孩看著他這副模樣,渾身氣得都在發抖。
其實她打他的那巴掌,根本沒什麼力道,可還是奇異地讓裴忌安靜下來了。
她的眼眶發紅,望著他說:「裴忌,你不欠我的,也不欠任何人的。知道嗎?」
「別再作踐你自己,也別讓我看不起你。」
那天之後,裴忌就知道。
在她這,他栽得徹徹底底。
「裴忌。」
「裴忌。」
江遇白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將裴忌從鋪天蓋地的回憶裡扯出來。
他的喉結輕滾,沉聲問:「又怎麼了?」
江遇白嘖了聲,想轉移話題,卻又故意欲蓋彌彰道:「還有件事兒,我猜你應該不知道。」
他語氣揶揄:「我今晚和時鳶相親的時候,你猜她跟我說什麼了?」
江遇白當然不指望裴忌這個死犟的性格能主動問,隨後便自問自答道:「她說,她還是單身。也就是說她跟那個季雲笙的那些傳聞,不是真的。」
裴忌動作一僵,猛地抬起頭:「你說什麼?」
江遇白相當滿意他此刻的反應,一字一句地重複:「我說,時鳶,還是,單身。」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江遇白清楚地看見,原本陰鬱的一雙漆眸裡,彷彿有光一點點亮起來。
裴忌不是沒調查過時鳶和季雲笙之間的事。
只是季雲笙把所有訊息封鎖的都很緊,再加上他有意操控輿論,傳出來的無非都是那些他和時鳶關係匪淺的流言,裴忌也無法確定究竟是真是假。
而至於時鳶幾年前為什麼突然放棄跳舞,和豫星簽約來到北城,裴忌只是隱約有一個猜測。
原本他想的是,哪怕時鳶真的和季雲笙在一起了,他也會不擇手段地把她搶回來。
原來,是假的。
裴忌眼底濃稠如墨的情緒一點點褪去了,狹長的眼尾微揚,不經意地洩露出他此刻明顯變好的心情。
江遇白頓時覺得有點好笑。
裴忌這人,長了一張禍害眾生的妖孽臉,感情上壓根一竅不通。
尤其是,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喜歡。
他一個外人看著都著急。
江遇白換了個坐著的姿勢,煞有其事地教育道:「追女孩呢,不能像你這樣。你這種追法,成天臭著個臉,哪個姑娘喜歡。」
聞言,裴忌挑了挑眉,眯起眼盯著他。
「比如送花啊,送衣服首飾包啊,說白了就是對人家好。你得學著去愛,而不是把她越推越遠,知道嗎?」
裴忌沒說話,眉頭微微蹙起,像是真的在思考話裡的可行性。
「不然的話萬一哪天時鳶真對那個季雲笙動心了」
江遇白話還沒說完,裴忌已經站起身,將毛巾丟在椅背上準備離開。
「喂,你幹嘛去?」
裴忌頭也沒回,丟下兩個字:「回公司。」
江·真·工具人·遇白:「」
次日上午,電影《沉溺》劇組正式官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