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頁(第1/2 頁)
不知道是雨滴,還是什麼,她不願去想。
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她,許久之後,裴忌的聲音終於在頭頂響起。
「對不起。」
不知道這兩天抽了多少根煙,他的嗓音啞得嚇人。
她的身體僵了僵,彷彿猜到了什麼。
時鳶抿緊唇,深吸一口氣,回抱著他。
她的嗓音輕而淺,忍不住帶著一絲哽咽:「沒關係的,裴忌。和你沒有關係。」
她從來都沒有怪過他。
他沒有說話,就那樣沉默而固執地抱著她。
頓了頓,她又柔聲問:「我們先回家好不好,外面太冷了。」
說完,時鳶慢慢從他的懷抱裡退出來,轉而牽住他的手。
他沒有抗拒,一直到上了樓回到家裡,時鳶第一件事就是去衛生間拿了一條乾毛巾出來,想著先幫他擦乾淨身上的雨水。
卻沒想到,裴忌接過毛巾,反而將她拉到了沙發上。
他低聲說:「坐下。」
時鳶一怔,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穿著拖鞋出去的。
此刻那雙棉拖鞋早就被雨水浸濕了個徹底,濕答答地在地板拖出一道水漬。
他蹲下身,在她面前單膝跪下,把那雙濕透了的拖鞋脫了下來。
時鳶呼吸一緊,看著他沉默冷硬的面容,忍不住開口:「裴忌」
裴忌輕握著她的腳踝,「別動。」
他拿著毛巾,動作輕柔地一點點幫她把腳上的雨水擦乾。
做完這一切,裴忌深邃幽暗的目光落在她腳踝的那處疤痕上。
幾年過去,那道疤痕早就淡了不少,可烙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卻仍或多或少地破壞了幾分本來的美感。
裴忌的指節蜷了下,指腹輕輕摩挲過那一小處疤痕,眼中的情緒又暗了幾分。
他的手有些冰涼,微微有些粗糙的觸感劃過肌膚,時鳶的心都跟著猛跳了下。
他的喉結緩緩滑動,啞聲問:「疼不疼?」
時鳶連忙搖頭:「不疼。早就不疼了。」
裴忌唇線抿緊,又低聲問:「為什麼不告訴我?」
話音落下,房間裡安靜下來。
時鳶垂著眼,不知道該怎麼答。
她想,他是知道答案的。
和他隱瞞她曾自殺未遂的原因一樣。
靜默半晌,時鳶張了張唇,剛想開口,他忽然起身,欺身壓下來。
微涼的唇覆在她的唇上,他吻得用力,舌尖霸道地擠進她的齒關,極具侵略性地攻城略地,滾燙炙熱的氣息鋪天蓋地將她包裹,是從未有過的強勢。
她有些招架不住,卻嘗試著去回應他的親吻。
察覺到她的主動,裴忌眸光更深,彎腰把她抱起來,走進衛生間。
花灑被他開啟,溫熱的水流傾瀉而下,很快便打濕了兩人。
霧氣漸漸在眼前升起,時鳶渾身發軟,手無力地勾住他的脖子,才能維持自己不滑下去。
他的唇一點點往下流連,輕輕啃咬著她的鎖骨。
又酥又麻的感覺蔓延至全身,熱氣氤氳下,時鳶的大腦已經一片空白。
下一秒,她感覺到自己身上的薄外套被他扯開了。
裴忌幽暗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著她身上火紅鮮艷的顏色。
吊帶的睡裙穿在她身上,裸露出來的肌膚白皙細膩,此刻泛起了淺淺的粉色,紅色和白色交織,形成強烈的視覺衝擊。
時鳶看著他的視線一寸寸地在自己身上滑過,慢條斯理的,彷彿在欣賞什麼藝術品,目光直接而放蕩,被他掃過的每一處都彷彿著了火一般灼燙。
光是這樣被他盯著,她已經羞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