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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錦竹心疼地說不出話,只能一下一下輕撫著她的後背。
其實她也曾想過,當初時鳶放棄跳舞,或許是有苦衷的。
可是她怎麼也不願去相信,真相會是她最不想要看見的一種。
那個時候,時鳶也不過是個孩子,十八九歲的年紀。
家庭支離破碎,又被迫放棄自己為之努力多年的夢想,她該有多痛啊。
白錦竹不敢去想。
她從包裡拿出紙巾,溫柔地給時鳶擦掉眼角的淚水。
這時,時鳶忽然想起什麼,連忙問:「對了老師,您的航班」
白錦竹溫和地笑了笑:「有人已經幫我改簽了。」
時鳶一怔,茫然不解地看著她。
白錦竹嗓音溫柔:「其實,裴忌剛剛來找過我。」
一小時前。
候機室。
看時間差不多了,白錦竹便準備拎包起身,前往登機口。
這時,候機室的門被人從外面開啟,一道頎長挺括的身影邁步快速走進來。
看清來人的面容,白錦竹目光詫異,沒有想到裴忌會出現在這裡。
她是知道裴忌的。從五年前開始,在南潯,那時候他還是一個陰沉桀驁的少年,一身折不斷的傲骨,好像對身邊的一切都不屑一顧,唯獨對時鳶不同。
那時候,每天晚上時鳶過來練舞時,他就等在外面,結束後接她回去。
風雨無阻,從未缺席。
白錦竹還記得,有一晚下雨,她看著少年少女並肩在雨中走著,少年神色冷酷,卻硬是將大半的傘傾斜在了時鳶的方向。
再後來聽到裴忌的名字,就是在自己丈夫的口中。
陳俊明時常會在茶餘飯後時讚不絕口,說裴忌是難得一遇的商界奇才,手腕了得,為人狂妄至極,從沒向誰低過頭。
在這裡見到裴忌,白錦竹有些意外。
裴忌沉聲開口:「抱歉,不知道能不能耽誤您一些時間。」
「我有幾句話想跟您說,是關於時鳶的。」
他頓了下,緩聲道:「我想您應該比我更瞭解她,她從來都不是會輕易放棄一件事情的人,更遑論她的夢想。幾年前的事,她有自己的顧慮,而您對她來說又是非常重要的人,所以才不得已隱瞞了一些事。」
白錦竹思索著他的這些話,彷彿猜到了些什麼:「你是說」
他的嗓音清冽,語氣鄭重而禮貌:「能不能請您在這裡等等她。有些話,她想親口對您解釋清楚。只要再等一會兒就好。」
說罷,裴忌彎下腰,深深朝她鞠了一躬。
第49章 遵命,裴太太。
目送著白錦竹的身影消失在登機口,積壓在時鳶心頭的那塊巨石彷彿也在此刻徹底煙消雲散了。
機場巨大的落地窗外,飛機在跑道上滑行,呼嘯著沖向天際。
她的耳邊還迴蕩著剛剛白錦竹離開前告訴她的話。
是裴忌啊。
在她看不見的地方,他為她了卻了太多樁心事。
情緒鋪天蓋地般襲來,彷彿織成了一張密密麻麻的大網,將她的心臟包裹其中,酸得發脹。
她忽然很想很想見到他。
就現在。
時鳶努力將眼底的濕意壓回去,從包裡拿出手機,撥出他的號碼。
電話裡嘟嘟響了幾聲,很快被人接起。
那頭的背景音有些嘈雜,不像是在公司裡,而且有些耳熟。
時鳶的心裡忽然升起一種直覺,她急忙問:「你現在在哪?」
這時,機場內的播報聲響起,彷彿是從頭頂傳來的,又彷彿是從手機聽筒裡傳出來的。
低沉磁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