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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吧,也許許秀雲的詛咒靈驗了,他的確不是什麼正常人,還遺傳了她的偏執和瘋魔。
可他永遠都不會做出裴嶽林那樣愚蠢的選擇。
他學不會放手,死都不會。
良久無言後。
時鳶望著他冷硬沉默的側顏,怔怔地說不出話。
她知道,這些都是他的傷疤,是他渾身上下最痛的那處,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
然而現在,他卻主動和她提起了這些。
「如果當初裴嶽林做一個男人該做的,主動回來和她解釋清楚,也不至於讓她自己折磨自己半輩子,最後只能跪在她的墓碑前面哭。許秀雲的一輩子那麼短,讓他連愧疚的機會都沒有。」
他又笑,語調卻雲淡風輕:「許秀雲那個人多瘋啊,視他比自己的命還重要。他怎麼不想想,哪怕是他窮得要去睡橋洞,她恐怕都會陪著他一起。至少兩個人在一起,也不至於她臨死之前還在恨他,恨到每天都巴不得掐死我。」
話音落下,四周也跟著安靜下來,只剩下呼嘯的風聲,卻吹不散她眼睛裡的濕意。
心口被熱意烙得滾燙,那股複雜的情緒頃刻之間變得更加濃烈。
她望著他的側臉,忽而輕喃出聲:「裴忌」
時鳶不傻,她聽得明白,他今晚主動揭開自己的傷疤是為了什麼。
是為了教會她,要勇敢。
勇敢地把一切說出口,要嘗試著去相信,真正愛你的人,是能夠陪伴你一同戰勝黑暗的存在。
裴忌他自己並不知道。
其實對她而言,他也是那樣的存在。
不管是過去,現在,還是將來。
時鳶的眼眶忽然有些發酸,她忽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踮腳吻上他的唇角。
裴忌一怔,垂下眸凝著她,漆黑的眼裡更加晦暗莫辨。
他的喉結輕滾了下,啞聲問:「怎麼突然這麼主動?」
「哄哄你」
其實她能感覺得到。
聽到她說起腳傷,他比她自己還要心疼。
知道她瞞著白錦竹,自己受委屈,他才會那麼生氣。
時鳶頓了下,忽而抬睫望向他。
她的目光清澈,嗓音輕又軟:「你不喜歡嗎?」
她的眼睛澄亮見底,眼尾微微泛著紅,安安靜靜地看著他。
勾得人心癢。
裴忌的眸光更幽暗了幾分。
下一瞬,一個更為熾熱滾燙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
和她那個只落在唇角的輕吻不同,他從來都是毀天滅地一樣的架勢。
這次她刻意繃緊了牙關和他作對,沒叫他那樣輕而易舉地攻陷進來,想看看他沒法得逞的時候是怎樣一副懊惱的樣子。
誰成想,下一秒,時鳶就感覺到胸口就被人輕捏了一把。
措不及防的一下,讓她的瞳孔瞬間縮緊,唇齒間不自覺地溢位一絲嗚咽,也就是在這短短一瞬,他的唇舌藉此機會探了進來,攪得翻天覆地。
她簡直低估了他的壞。
周圍安靜得只剩下風吹過樹葉發出的沙沙聲,唇舌交纏發出的聲音清晰可聞,聽得人面紅耳赤,空氣也變得濃稠至極。
她被親得彷彿軟成了一灘水,腳像是踩在雲上一樣,止不住地往下滑,耳畔都是他粗重的呼吸聲。
裴忌一把撈起她,隨手扯過一旁的西裝給她墊在身下,把人穩穩放在了石桌上。
他的唇短暫離開片刻,視線緊緊噙著她。低啞發沉的嗓音裡混著一絲氣音,輕佻得要命。
「我說喜歡,能在這試試麼。」
話音剛落,他連拒絕的機會都沒給,溫熱的掌心已經探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