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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是血還是水的液體。

幾個面容陌生的男人裸著胸口, 一個男人正在拿著刀在衣襟上擦血。

血腥味道太濃, 不知道哪裡點燃了薰香, 味道不但沒有緩解，反而更加刺鼻。

姜鹿爾緊緊盯著裡面, 透過狹窄的縫隙，所見實在有限。

簡瑜半坐在地上, 一手捂著肩膀，緊蹙著眉頭，卻不是在看上位上的老爺子, 而是看著另一個方向。

&ldo;原諒這個時候還要處理一點家事。&rdo;簡老爺不知道在和誰誰說話, 但臉上並沒有不好意思的樣子, 口氣冷且硬，他轉過頭，看了看顯然剛剛經歷過一場打鬥的簡瑜。

&ldo;過來。&rdo;他的聲音已經不年輕, 帶著老年人固有的執拗。

簡瑜另一隻手擦了擦嘴上的血跡，他從地上爬起來，費了點力氣站起來走到他身邊, 目光卻看著另一邊。

屋子裡又響起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ldo;雪音。&rdo;

是李斯函?!

從簡瑜目光所在的地方傳出了李雪音還沒有平靜下來的聲音：&ldo;二哥。&rdo;聲音帶著顫抖和不安。

她慢慢走過去，但是在中間的位置她站定了, 李雪音一手捂住肚子，站在了她哥哥面前。

就像年少的時候那樣仰望他一般，聲音帶著祈求：&ldo;哥哥, 我……&rdo;

&ldo;跟我回家。&rdo;

李雪音遲疑著，她沒有回頭看簡瑜，卻是固執的咬牙，搖了搖頭：&ldo;我不能。&rdo;

李斯函抬起頭，英俊的臉上沒有一絲陽光，陰翳布滿雙眼：&ldo;聽話，我不想你受傷害。&rdo;

簡老爺高高坐在他的位置上，嘲弄地看著這一幕，他們的身後，站著各自勢力的圍觀者。

他慢慢走了過來，身上帶著淡淡的血氣，腰間沒有刀，他一動，身後幾個男人跟著不自覺動了動，這應該是他的隨扈。兩旁的簡老爺的隨從們隨著他的步子都稍稍後退，就像海風吹開波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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