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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鹿爾感覺自己再次被他牽著情緒走了，她用事實來展開新的話題：&ldo;四年過去了。你看，沒有彼此，我們也過來了，有些事情不是想像的那麼難。而且，我們現在已經有新的生活了。&rdo;

程礪看著她。

&ldo;鹿爾，我知道你和別的女孩子不一樣，過去我喜歡這樣的不一樣，但是深恐別人也看到這樣的鋒芒，所以像明珠一樣將你藏在我身旁，但是卻忘了，明珠這樣多麼容易蒙塵，更忘了，關注你是否喜歡這樣的生活。鹿爾，如果你想，你可以繼續你所有的生活，但是，我只有一個小小的懇求，就是這樣的生活裡面，請留給我一個位置，所以……&rdo;

姜鹿爾避開了眼睛，不能再聽下去，猛然一口氣道：&ldo;所以，……我們還是算了吧。&rdo;

最難的話終於說出口，但是卻沒有想像的輕鬆。

程礪仍然看著她，他的話還沒說完，仍然保持著說話的姿勢，但是那雙眼睛裡面，陡然一片漆黑深淵，深不見底，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忽然一下滅掉了。

空氣凝滯了，姜鹿爾感覺有些難以呼吸。

&ldo;算了?&rdo;他的聲音很輕，&ldo;鹿爾，你要和我算了。&rdo;

姜鹿爾覺得自己實在不是一個狠心的人：&ldo;我累了。你走吧。&rdo;

程礪搖頭：&ldo;我不想走。&rdo;

姜鹿爾睜大眼睛：&ldo;……&rdo;

&ldo;我知道你在想什麼。&rdo;他說，&ldo;我不能冒險。&rdo;

姜鹿爾輕輕咳嗽一聲，指出：&ldo;如果你不走，會有危險的。&rdo;

一般來說，到這個時候邱家就該會有打點好的巡警過來了。

程礪看著她。

&ldo;邱家的人就要到了。&rdo;

邱家少爺麼。氣氛在不知不覺中變得深厚起來，醞釀許久的情緒就像醇香的酒罈，一旦揭開，醉人且傷。

&ldo;最危險的時候我已經經歷了。&rdo;程礪見過大風大浪。怎麼會在陰溝裡翻船。

就算十架花河在眼前，他也不會眨一下眼睛。

&ldo;鹿爾，請再給我一次機會。&rdo;他慢慢說，&ldo;只要一次機會。&rdo;

門外響起一陣一陣的喧譁。

他熟視無睹，只是等著她的回答。

下一刻，轟的一聲後，一袋海魚扔到了他滿頭滿臉，滿臉掛著鼻涕的小娃娃從窗戶露出半張臉來。

&ldo;我只是叫你假裝一下，又不是要你真的當我的爹爹。&rdo;

程礪微微一愣。

姜鹿爾面色一變：&ldo;程競，你給我下來!&rdo;

已經遲了，從小娃娃身後變魔術似的，更多手上得了賄賂的小孩子幫忙扔出好多好多隻飢腸轆轆的流浪貓。

帶著魚腥味的程礪頓時變成了它們的攻擊目標。

緊接著，更大的震動傳來。

他的身後跟著數個面目憤怒手持武器的鄰居老爺爺們，他們氣勢洶洶，充滿正義和使命感，但是。

一個老爺爺看了看姜鹿爾，又看了看程礪，這兩個人站在一起實在般配，而且‐‐

他們猶豫起來，小娃娃嚷起來：&ldo;爺爺你們打呀，打了我娘親今晚燉肉粥。&rdo;

一個阿伯：&ldo;程競娃娃，你是不是搞錯了。&rdo;

眾人面面相覷看著小娃娃和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