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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冕咬牙切齒的望著他:「我真是瘋了,在這兒聽你說了半天的瘋話。你繼續吧,恕不奉陪!」
說罷,抬腳就走。
他既走,寧墨也未開口留。依舊自斟自酌。
然而一壺酒還沒下去一半,門又重新被推開了。
秦冕重新做回到他面前,瞪著雙眼:
「說罷,你都調查出了什麼?」
壺中酒芳香綿柔,帶著些梨花的清甜。
寧墨一直喝的壺中見底,才徐徐道來:
原來當年兩國交戰之前,衍王曾力勸先皇。指出李氏一族勢力龐大,請先皇在氏族中則一妃入宮,以達到平衡的作用。
先皇當年與驕陽殿那位愛的死去活來,自然是聽不進去的。可這麼一來,卻成為了兩個人的眼中釘。
一是驕陽殿的貴妃,二就是李明華。
李氏家族歷經兩代,權傾朝野,只可惜子嗣凋零。尤其是長房如今只有李延秀一人,她必須力保下一任的後位穩妥的交到他的女兒手中。
倘若再扶持一人,日後的立儲之爭,恐怕又是一場惡鬥。
不僅如此,衍王還三番五次請李明華還政於先皇。更是說出了牝雞司晨之類的話語,惹的李明華當場變了神色。
寧墨看了一眼石化的秦冕,微微嘆了口氣:
「衍王武將出生,如何不懂行軍布陣?乃是因為軍中出了奸細,據說,衍王的屍體,是後心正中一箭,當即便墜馬身亡。可憐他一生剛正不阿,為民請命,以高齡出征。只怕到了奈何橋都想不明白,究竟是誰要他的性命。」
話音落下,久久未有人出聲。
好半天,秦冕才啞著喉嚨:
「所以,太皇太后為了滿足自己一己私慾,寧可國破民傷,萬裡江山毀於一旦麼?」
寧墨沒有再開口,這個答案,顯然不言而喻。
再開口時,便直截了當的說出了自己的計謀:
「秦冕,我保秦蓁不入宮。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一件事。」
秦冕有些恍惚的看著他,半晌,才動了動嘴唇:
「什麼事?」
寧墨唇角勾起一抹勢在必得笑,雙眸一斂,美的不可方物:
「卸掉李氏一族的權利,還我超綱,靜我山河!」
若是此刻秦冕抬起頭,便會看到他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
那種光芒,還有個名字。
它叫做——野心。
回憶至此戛然而止。
秦冕的手還攥著他的領口,而寧墨那張粉白的臉,已經有些駝紅醉意。叫人分辨不出,方才那句話究竟是從他口中說出,還是自己的幻覺。
他微微鬆開了手。
寧墨整了整胸口的褶皺,對身側人吩咐:
「回府告訴夫人,就說我今夜在秦將軍府上吃酒,有些醉了便歇下,明日再回。」
內監領命,秦冕一聽,一怔後質問:
「莫非今夜你又要宿在頡芳閣?」
「有何不可。」
寧墨身子往後退了一步,索性將身上揉亂的衣袍脫下,扔到一邊後。又伸出一根手指,在他面前晃了晃,醉醺醺道:
「今夜,我還要再喝兩杯。」
看他踉蹌的步伐,秦冕忍不住咒罵:「喝,早晚有天喝死你!」
罵過後,轉念一想不對啊,他若是死了,蓁蓁豈不是成寡婦了?
看寧墨當真要走,他忍不住又上去,一把拍在他肩上:
「還有件事。」
秦冕表情肅穆,一改方才怒意。無比冷靜的問他:
「你到底把延秀關在哪兒了?」
寧墨的腳步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