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金條(第2/3 頁)
裡把文文的東西都整理好。”羅美娟又想逃避了。她心裡是寧願鬱川殺了寧文遠,如此她一切的恨意都有了由頭,還有種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安慰——如果寧文遠當時順著她的意思和鬱川分手,事情就不會發生。她們還是幸福的一對母女。
這漏洞百出的解釋並不能說服羅美娟,但也阻止她再往深處想。她實在不願承認寧文遠是怎樣的人。
殺人,騙保,放高利貸,羅美娟希望寧文遠的死能讓她罪行一筆勾銷。在未來的某一天,她回憶起寧文遠時,她還是那個無辜又孝順的女兒。
羅美娟邊走邊嘆氣,又迷茫起來。她根本不想答應鬱曼成再繼續調查,甚至希望警察永遠不要找到兇手。寧文遠死得多可憐啊!這樣她就一直能保持受害者的身份。
她裝模作樣收拾起房間來,期望鬱曼成能知難而退。有一件羽絨服掛在衣架上,是寧文遠最後一次見面時買給她。她還沒機會穿,就想把衣服掛在外面先曬一曬。
這件黑色的羽絨服被她穿在身上,到時候這時候,她竟還能帶著一絲炫耀,道:“這衣服是文文給我買的,你說是不是很合身?”
鬱曼成還來不及開口,羅美娟就摸到了羽絨服裡藏著東西。好像是一疊有分量的紙,膈應在她胸口的位置。她立刻把衣服翻過來看,確實有一段縫合線的顏色是不同的。
拆開衣服後,裡面是一個信封,藏著厚厚一疊錢,大量兩萬塊和一封列印出來的信。
信上寫道:“媽,我給你買了二十萬元黃金,裝黃金的箱子就藏在家裡櫃子裡,那個以前放餅乾,現在放針線的盒子。如果我不在你身邊,我想這點錢足夠你救急了。我把幾張別人的身份證埋在寧強房子的花盆裡,如果你還不知道這件事,就去把那些身份證挖出來,然後報警。我一直想多賺錢,讓你過上好日子, 現在沒做到,是我對不起你。”
這封信連署名都不用,羅美娟就已經深信不疑。她道:“你看,這才是我女兒說話的語氣,上次那封郵件不對。文文這個人不會和我說什麼愛不愛的,她總是把錢掛在嘴邊,只想著我的錢夠不夠花。”
這是做父母的人習慣性的口吻,甚至帶著一絲不自知的欣喜。她按照信上的指引開啟放針線的餅乾罐,裡面確實有黃金。二十萬換成黃金,克數並不大,又是在銀行買的,旁邊還有相應的憑證和發票。
羅美娟知道寧文遠是想把錢留給自己,就算她的事情敗露了,所有贓款被沒收,這筆黃金也未必會被警察發覺。
女兒到底是想著她的,哪怕最後一面她們鬧得這麼兇,女兒還是那麼千方百計地為她藏錢。
羅美娟有一絲欣慰的竊喜,又很快反應過來寧文遠已死。鋪天蓋地的悲傷重新淹沒了她。她終於理清心緒,明白自己真正悲痛的原因。她其實已經有了準備,寧文遠做了天理不容的事,沒有好下場多少也是註定的報應。
她難過的不是寧文遠的死,而是死亡戳破了她最後的幻想。寧文遠失蹤之後的調查,對她是驚心動魄的經歷,越深入,越陌生。真實的寧文遠與她印象中的女兒是天差地別的兩個人。
誰又能質疑她的母愛呢?一個女人艱難德撫養著不是自己血脈的孩子?多偉大的心啊?可是她的愛時不是又有著自我麻醉的快樂。不是寧文遠需要一個母親,而是她需要一個孩子,她要在孩子彰顯自己的慈與愛,這樣的苦痛都有了源頭——於是她能安慰自己,養育孩子是她終身的事業。這事業很偉大,並不比其他人打拼事業要卑微。
可現在羅美娟的一生的事業都化為烏有了。寧文遠死了,而且是身為一個罪孽深重的兇手而死。羅美娟半生仰仗的一切都是假的。
羅美娟把臉埋在手裡,痛哭出聲。她成了一根蠟燭,眼淚是她融化的心。
她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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