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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棲硬是把那疊紅棗糕給說成紅豆糕,還對著棗糕吟起了詩。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此物最相思,裴棲覺得,要是趙疏桐不來把他的採擷走,他可能就要泛濫成愁,慢慢地枯死了。
如今識盡愁滋味啊。
「淺荷,他還沒有來找我嗎。」裴棲吟完詩,頗有些憂傷地問。
這個他是誰淺荷還是聽得懂,連忙解釋道,「少爺,咱們這是內宅,趙夫子進不來的。」
「那他就不會遞個信兒進來。」
「大概也是遞不進來的。」淺荷繼續實話實說。
裴棲聞言整個人又沒精打採起來。
山盟不在,錦書不託。
趙夫子實在是太絕情了,他都這個樣子了,也不曉得遞給隻言片語地安慰下他。想到趙疏桐打算和他斷了,裴棲是又生氣又難過。
他也沒有做錯什麼,夫子也沒有做錯什麼,兩個人怎麼就這麼悽慘呢。
夫子那麼喜歡他,偏偏自以為為他好的要和他分開,夫子這個時候心裡一定也很難過吧。裴棲很是自信地腦補起來。
各種亂七八糟地想法都想到了。
裴棲不喜讀書不是一天兩天,這次逃課裴侍郎和侍郎夫子只當他是老實久了憋著了,想要鬆快一下,兩個人都沒有當回事。他們從來沒有指望裴棲學出個什麼來,只要這個兒子能開開心心地就覺得欣慰了。
當裴棲兩天都沒有去課堂,甚至教導他的夫子都前來請辭了,裴侍郎覺得他需要關心關心自家小兒子的學業問題了。
他讓人把裴棲請到自己的外書房。
裴侍郎本想對裴棲說教一番的,但一見到裴棲精神萎靡的樣子,立馬心疼了。
「我的棲棲這是怎麼了,誰欺負你了。可是那趙夫子說教你了,你告訴爹,爹給你出頭。」裴侍郎這個兒奴殷勤地道。
裴棲本來想告狀,張了張嘴還是沒有告出來,「夫子沒有欺負我。」
「那就是裴晗了,我就知道這個小子每次回來都沒有好事,這不這次就把我好不容易給你尋來的薛大家的帖子給順走了。等下次回來,看我怎麼教訓他。」
「晗侄兒沒有欺負我,帖子是我送給他的,你不要總是看他不順眼。」裴棲道。
裴侍郎見裴棲這麼護著裴晗,瞬間酸了,「棲棲,你別被那小子糊弄了,裴晗這傢伙奸滑的很,那時候他才多大就知道哄著你跟在他屁股後面喊他哥哥,我就知道他不是個什麼正經人。」
這是裴侍郎對裴晗的心結。
他四十二那年得了裴棲這個人老兒子,真是恨不得含在嘴裡捧在手裡,將最好的一切都給他。裴晗這個大孫子在裴棲面前都要退一步的。這個小子越長大越來腹黑,不尊重自己的小叔叔不說,竟然還敢哄騙他的棲棲喊他哥哥。更過分的是,將裴棲哄得只親近裴晗這個侄子,不親他這個親爹了。
猶記得裴棲三歲的時候,裴晗回外祖家住了兩天,裴棲哭著喊著找了他兩天。
從來沒有過這個待遇的老父親同樣心塞了兩天。
自此裴侍郎就酸上裴晗了,經常在裴棲面前說些裴晗的小話詆毀裴晗的形象。但是裴棲心胸大,和裴晗的關係也好,裴侍郎的話完全沒有影響到兩個人的交情。
「那時候裴晗也才五歲。」裴棲哭笑不得地說,不大相信親爹的話。裴晗那個時候才五歲,怎麼會像他爹說的那樣有心計。
「三歲看大。」裴侍郎堅持不移地繼續說道。
「不說這個了,我又新得了一塊兒上好的雞血石,給你做個印章玩玩。」裴侍郎拉著裴棲和他一起去看石頭。
「我不要,你要是想要給裴晗自己給他,我才不要幫你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