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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酥意會到對方的這個意思,剛準備起身扶人,只見宋桑池在這個時候弓住身子,用雙手撐住了膝蓋彎下腰來:「不是。」
陶酥起身的動作一頓,直覺告訴她宋桑池的話還沒有說完,於是她又將重心降了回去,以這樣一個仰視的角度耐心等待著對方說完剩下的話。
「陶酥,你喜歡看舞蹈嗎?」
「不然我跳個舞給你看吧。」
「你想看嗎?」宋桑池彎了彎眼眸,露出一個淺淡的笑容,臉頰兩側由於酒精的作用已經浮現一層淡淡的緋紅,今晚的宋桑池整個人身上多了幾分妖冶的「邪氣」。
說話行事,與平常全然相反。
現在,竟然還說要給自己跳舞。
陶酥用力眨了眨眼,生怕是自己的幻覺聽錯了話,不然的話怎麼會有這種天大的好事落在自己的頭上?
「你,會,跳,舞?」她一字一頓,將自己驚訝的情緒表露於人前,明明白白,還夾雜著幾分不敢置信。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人應該是數學老師沒錯吧,還是一個唱歌有點跑調的數學老師。
幾個字落在宋桑池的耳中,多了幾分其它的意味。
在宋桑池聽來,像是陶酥不信自己說的話。
「我當然會。」宋桑池下巴微仰,露出修長的頸脖。
陶酥想,如果自己是吸血鬼的話一定會很喜歡這樣的脖子。
宋桑池鬆開了撐住膝蓋的手,直起身子,半虛著眼眸輕聲開口:「我從六歲開始學民族舞,一直到高三的時候,我和家裡說想要考民族舞蹈學院,以後想要做一個舞蹈家,站在舞臺上表演給所有人看。」
她終於提及自己那段不願宣之於口的往事。
「然後呢?」陶酥更驚訝了,說不震驚是假的,她壓根就沒有從宋桑池身上看到任何一點有關「表演慾」的東西,也從來沒想過宋桑池會和舞蹈扯上關係。
「然後我家裡說,不可以。」宋桑池的語氣忽然變得堅決了起來,她擰緊眉毛,似乎在模仿當時對自己說這句話的人的語氣,「他們說以表演取悅於人是戲子所為,跳舞只能作為愛好,不能成為我的職業,不然的話會讓他們覺得很丟人。」
陶酥張了張唇,一時半會兒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她不知道,時至今日竟然還有人對表演行業的人有如此之深的偏見,也有些好奇,宋桑池的父母究竟是做什麼的才能說出「會覺得丟人」這樣的話。
「所以,我會跳舞。」追憶掃興的往事到此打止,宋桑池靈活地打住了話題,將陶酥的注意力往自己刻意引導的方向帶,「而且還跳的很棒,很厲害。」
說話的語調微微上揚,像是一個身懷寶藏卻又忍不住給人炫耀的人。
陶酥覺得,這樣的宋桑池簡直加倍可愛,比起她身上那點所謂的可愛,現在的宋桑池還要可愛個千倍,萬倍。
她的嘴角開始不受控制地上揚,卻仍舊強壓著笑意,配合對方:「那,我可以看看嗎?」
陶酥小心翼翼地措辭,像對方徵詢著想要一同分享這珍貴的寶藏。
「可以,」宋桑池大大方方應了下來,末尾還特意壓低了聲音悄悄道,「只給你一個人看。」
陶酥覺得自己快要因為心率過快而呼吸困難了。
宋桑池的每一句話,幾乎都在她心動的點上來回碾壓,偏偏你看她現在這樣醉酒的狀態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或許從頭到尾備受煎熬的只有她一人。
宋桑池說要給陶酥跳舞,跳她很久沒有跳過的民族舞。
臥室裡的空間還是太小了,兩人乾脆起身出到了客廳,將擺在客廳中央的茶几挪到了一旁,清理出一大塊的空地來,就連頭頂的燈都被刻意熄滅了兩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