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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勞改農場服 刑時,他的回答是:
&ldo;在哪裡得到的勳章,就在哪裡交還回去。 我配這十二年:
一個雨天,趙廣陵所在的木工隊在哪 裡他都要靠木匠這個手藝活下去接到命令 說,有輛牛車翻倒在山道里了,牛挑翻了新來的 趕牛老倌,掙脫了扼,發瘋般地逃了。管教幹部 讓趙廣陵他們趕緊去救人、找牛。
一到夏季,松山上總是那麼多雨。就像當 年的松山戰場上,淚飛化作傾盆雨,屍為腐泥血 成河。趙廣陵帶了兩個犯人來到出事處時,見 到一個佝僂的背影蹲在泥地裡號啕大哭。雨水 鞭子一般抽打著他的背,似乎打得他疼痛難忍 才這樣在荒天野地裡放聲哀號。
&ldo;嗨,別哭啦,牛是哭不回來的。&rdo;趙廣陵一 步一滑地走到他跟前說。
老倌抬起了頭,趙廣陵不知是站立不穩還 是腿上的骨頭被一把抽走了,他&ldo;撲通&rdo; 一下給 這個趕牛老倌跪下了。
&ldo;李……主席,李老師……&rdo;
&ldo;不是什麼老師了,更不是什麼主席,我現 在是勞改犯4387號。&rdo;20世紀30年代的知名作 家。雲南省文聯主席李曠田抹了一把臉上的淚 水和雨水,很難為情地說。&ldo;沒想到……沒 想到……&rdo;
沒想到什麼呢? 一個共產黨的高階千部原 來也會和一個國民黨的舊軍官同為囚徒?沒想 到他們再次見面是在這樣一個地方、這樣一個 狼狽不堪的時刻?這些年來李曠田疏遠了趙廣 陵,20世紀50年代在趙廣陵結束人民管制時, 逢年過節他還會給趙廣陵寄一份賀卡什麼的, 有時還會來一封溫暖的短簡,詢問一下家庭和 生活情況。趙廣陵每次總是會很認真地回一封 長長的信。他還記得有一年的迎春茶話會,李 曠田特地寄來一份邀請信,讓趙廣陵放下思想 包袱,來和昆明的文藝家們見見面啥的,那天趙 廣陵甚至都走到翠湖邊了,但他終於還是沒有 勇氣走進那代表全省文學藝術殿堂的大門。不 是他自卑,而是他感到自己不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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