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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望舒的腦子裡冒出一個大大的問號,這個傻子也不知道在想什麼,雙臂桎梏著她不放,不親她反而還和她聊起來了,平時也沒見他話這麼多,關鍵時刻怎麼這麼會說!
「什麼怎麼算?」她不明白。
四目相對,溫熱的呼吸交纏,程寂說:「不是我女朋友,算襲警。」
穆望舒:「……」
她癟了癟嘴角,輕「哼」一聲,忿忿嘀咕:「襲警又怎麼算,抓我?」
「嗯,抓起來,鎖在我身邊,判無期。」
「……」
這個人……唔,怎麼這麼會讓人心動!
穆望舒壓了壓想要上揚的唇角,又嘀咕:「那要是不算襲警呢?」
程寂凝視著她的眼睛,喉結上下滾動著,聲音黯啞:「不算襲警,我現在要吻你了。」
穆望舒再傻也明白,他是在徵求她的同意,親密過線,他想給她足夠的安全感。
其實,程寂出差回來那天,駱星辰還和穆望舒說了另一件事。
駱星辰說,她巷口救他這件事,寂哥說羨慕他。
那時,穆望舒的心像是被什麼紮了一樣,綿密的刺痛感蔓延整顆心臟。
他一直都是孤獨的,陰冷的,沉鬱的,或許曾經,他也渴望過有人能出現,給他的生活照下一束光,卻始終沒有。
後來畢松柏出現,他感受到溫暖,但這溫暖很短暫,他始終還是一個人。
她想起第一次見他時的那種感覺,他身上的那種冷寂感,彷彿失了人氣,像凜冬夜間清寂曠野上唯一的一株孤拔白楊。
她終於明白她那時為什麼覺得他像白楊,雖身處清寂曠野,冷寂蕭然,可他還是堅韌的矗立著,獨自安靜的承受著曠野的凜凜寒風。
從來也不抱怨。
今天看見他站在馬路對面的人群中,她那時候便想,以後她要一直陪著他。
先前她不往市局跑,媽媽發現她的異樣時,便和她說過,如果小刑警做了什麼讓她不理解的事情,或許只是他另一種負責任的表現。
穆望舒考慮不到那麼深遠的問題,也不想去思考以前他為什麼選擇拒絕。她只知道,喜歡,就是要在一起,想這麼多幹什麼呢。和他在一起,開心都不夠呢,哪有空去想這麼多有的沒的。
兩人鼻尖幾乎相觸,彼此呼吸交纏著,程寂啞聲,再次把選擇權交給她:「算襲警嗎?」
「……不算。」
話音未落,唇上便覆下柔軟的觸感。
穆望舒平時咋咋唬唬的好像挺大膽,但其實什麼也不懂。他真的吻過來時,她緊張的不知所措,懵懵地眨巴著眼睛,連呼吸都屏住了。
直到一隻溫熱的手掌蓋住她的眼睛,她才下意識閉眼。黑暗中,唇上的觸感好像尤為清晰。
他很剋制,輕輕地吻吮著,覆在她眼睛上的手指輕輕滑過她的臉頰,落在下頜,又緩緩地沒入髮絲,緊扣住她的後腦勺。
狹窄的座椅間,空氣隱隱升溫,穆望舒的腦子漲漲的,像是被泡在酒精罐子裡,醺醺著迷醉。
忘記時間,忘記一切,好像她的世界裡就只有他,讓她心智迷亂。
她很喜歡。
穆望舒指尖微顫,試探著伸手搭在他的脖子上,她能感覺到摟在她腰間的手力度加深,逐漸失控,兇且無章法地吻她。
失控時帶了些野性,似乎這才是真正的他。
被侵略的氣息包裹,穆望舒感覺全身的血液都沸騰了。毫無章法地,他的牙齒忽然磕到了她的嘴唇。
穆望舒嗚咽一聲,他瞬間清醒了一樣,剋制著稍稍離開。
他捧著穆望舒的臉,拇指指腹輕輕擦過她的唇,聲音壓抑:「疼了?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