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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得知他竟然殺過封蕭恆一回，心裡簡直是哭笑不得。

&ldo;是本王的不是。&rdo;寧宸瀾乖覺的認錯，心裡對封蕭恆的殺意可半點沒減少。

&ldo;殿下，我之前說過了，希望你今後每一天都能開開心心的。&rdo;裴妍抱住他胳膊，輕輕晃了晃，語調溫柔如江南藕花池畔拂過的風：&ldo;曾聽過一句話，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殿下為了替我們家遮風擋雨，已經犧牲了太多，殿下說你自己&l;殺人如麻&r;，可你若不殺那些人，我們便會成為太子的魚肉……至於封蕭恆，前世他作惡多端，殿下殺他也無可厚非。&rdo;

裴妍看著他，小心翼翼道：&ldo;殿下，您這一世要殺他，可是介意我曾經做過他的妻子。&rdo;

主動挑明，總比讓他一直憋在心裡強。

裴妍見識過他的佔有慾和控制慾，他如今對封蕭恆那麼大的仇恨，定然是因為自己。

鼓起勇氣問出這句話，卻是忍不住眼底微紅。

&ldo;小妍，是本王該死!&rdo;寧宸瀾見惹了她不快活，心裡萬分後悔。

裴妍忽然一怔，使力將他拖到牆角，手指豎在唇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寧宸瀾順著她目光看去，只見裴沉跟一名女子正在對街，兩人並肩走進一間茶肆。

寧宸瀾此時沒什麼心思管他人的事，拉著她解釋：&ldo;小妍，是本王錯了，你千萬別多想。&rdo;

&ldo;殿下才是不要多想。&rdo;裴妍頂撞了一句，注意力仍在對街的茶肆。

和哥哥定親的是鍾玥，她年紀和自己差不多大，個頭雖高一些，可也不及哥哥的肩膀。

剛才這名女子卻身材高挑，看衣著打扮也比較成熟，不知道是何人。

&ldo;封蕭恆此人詭計多端，本王命人時刻監視著他，是擔心他再生事端。&rdo;寧宸瀾壓根不在意別人的事，仍在竭力解釋。

&ldo;殿下說得是。&rdo;裴妍抽空看了他一眼，隨即又看向對面。

&ldo;關於那人的處置‐‐&rdo;寧宸瀾擔心她還在生氣，不敢再把話說死。

裴妍連連搖頭：&ldo;殿下這麼厲害，做事肯定都有自己的章法，我只是怕你老是為過去的事所擾，因為無關緊要之人過得不開心。&rdo;

寧宸瀾一口氣哽在喉嚨裡，真是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心裡便是有一塊堅冰，也被她慢慢融化，整個人從裡到外都變得溫暖起來。

她對自己的信任和依賴，彷彿有股力量，能將他從陰暗的深淵中拉回。

他心潮正劇烈起伏，卻見對方注意力完全不在自己身上，秀氣的眉眼中還透出微微的不耐。

寧宸瀾看向街對面，建議道：&ldo;你若真想知道跟裴沉在一起的女子是誰，不如直接過去看看。&rdo;

&ldo;說得對!&rdo;裴妍用力點了下頭，朝他投去期待的眼神。

寧宸瀾笑了笑，默默牽著她到對街茶肆，找小二要了間位於他們隔壁的包廂。

&ldo;這麼晚了，哥哥還跟一名女子在外面。&rdo;裴妍坐在靠牆的位置，將耳朵貼了上去，一邊碎碎念道：&ldo;難道，這名女子是他養的外室?&rdo;

茶肆隔音效果不錯，裴妍連一點兒動靜都聽不到。

寧宸瀾目光閃了閃，猶豫要不要告訴她，自己其實能聽到他們說話。

&ldo;不應該啊，我哥不是這樣的人，而且他哪有錢養外室，若是旁的女子倒貼還有可能。&rdo;她說著，眼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