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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瓜被蘇競晚的話拉回了現實,趕忙將事先準備好的一袋金瓜子遞了過去。
「喲,奴才怎麼能收準太子妃的東西呢?給準太子妃辦事是奴才的榮幸。」
孫小德連連推卻,堅決不肯收下。
蘇競晚笑了笑,故作疑惑道:「公公這是怎麼了?我待公公還與從前一樣,公公卻要與我生分了不成?」
孫小德是什麼人,一聽這話便明白了其中的含義,連忙雙手將袋子接了過去。
「蘇大人說的是,奴才待蘇大人的心自然也是和從前一樣的。」
話裡話外頗有些表忠心的意味,心中卻暗暗讚嘆眼前的人不簡單。
不簡單好啊!
他孫小德又沒得罪過她,還結了幾次善緣。
對他來說,蘇競晚做太子妃可是比別人做太子妃好多了。
想到這裡,他臉上的笑又真誠了幾分。
孫小德走後,整個蘇府都像沸騰了一般。
掃地的更有勁了,嘩啦嘩啦將整個院子掃了兩遍也不喊累。
廚房的林婆子直嘟囔自己上輩子是修了什麼福氣,才能給未來的太子妃娘娘做飯,說著便解下圍裙走了出去,早膳吃粥也就算了,中午一定要囑咐長安買些好東西來,這銀子她自個兒出了。
就連一向穩重的嚴管事也打算買兩把鞭炮賀賀,還是蘇競晚再三叮囑他要低調行事,才歇了心思。
正房這邊,蘇競晚正捧著小碗喝粥。
只見冬筍輕手輕腳地走到冬瓜面前,小聲道:「冬瓜姐姐,你那本詩詞呢?晚上記得借我看看。」
「在我房間枕頭底下呢,你不是一向不愛看書嗎?怎麼突然轉了性子?」
冬瓜一邊整理著蘇競晚的床鋪,一邊隨口說道。
冬筍愁眉蹙額,表情很是憂慮。
「那不一樣,我以後可就是太子妃的貼身婢女了,怎麼能光認識幾個字?畢竟我只會梳頭,以後萬一被宮裡的嬤嬤淘汰了怎麼辦?」
蘇競晚倒沒想到,一場賜婚竟還能促進冬筍讀書,不禁笑出聲來。
他們這邊喜氣洋洋,朝堂上卻是吵翻了天。
「聖上,蘇競晚一介孤女,出身不高,許給太子殿下做正妃,實在是委屈太子殿下了……」一個言官站在殿中,義正言辭地說道。
其實他也知道此事多半是太子殿下自己的意思,但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這麼說。
嘉明帝抬手製止,淡淡道:「蘇家已經平反,蘇競晚也是四品官員之女,忠臣之後,雖算不得上什麼高門,倒也堪配。」
熊秋暝也站了出來,「聖上,太子殿下是大周的儲君,太子妃是未來的皇后,是天下女子的表率,蘇競晚太過兇悍,實在難以勝任。」
「不過是個柔弱女子罷了,熊御史這話未免太過誇張……」
佇列裡的石遠青輕輕飄出一句話。
熊秋暝頓時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什麼柔弱女子?哪個女子敢殺人?哪個女子敢收編土匪,簡直比男子還要兇悍!」
石遠青只笑不言。
「你笑什麼?」熊秋暝沒好氣地瞥了一眼石遠青。
石遠青笑著搖頭,「我笑熊御史怎麼也有理,不想讓蘇競晚擔任要職的時候,就說她是女子之身,怎麼怎麼不如男子,現在聖上要給太子殿下和蘇競晚賜婚了,熊御史這話就變成比男子還要兇悍了,可不是怎麼都有理嗎?」
熊秋暝拂了拂袖子,冷哼一聲,「別以為我不知道,蘇競晚在禮部待過兩日,與你也算有些私交。」
「我石遠青一向對事不對人,平心而論,我也覺得蘇競晚不是太子妃的最佳人選,可是這不代表你熊御史說了有失偏頗的話,我就不能提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