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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早有猜測,蘇競晚還是難掩驚訝。
「盧明孫好歹也是官宦子弟……」
「一個七品知縣之子,常安公主還不放在眼裡,更何況盧明孫還有那樣一位生母,常安公主說不定還覺得這是對盧明孫的恩賜。」
依她對常安公主的印象,怕是那位公主還真會這麼想。
宋彬蔚看向她,「我後來還查到丁瓊被打也就是瓊林宴那日,常安公主曾私下悄悄見過盧明孫,再之後盧明孫就去了丁府……」
對了,瓊林宴那日,她在宮裡碰上了常安公主,再之後孫小德幫她解了圍,她出宮就聽平安說起韓銳打了丁瓊的事情。
那麼事情是不是這樣?
常安公主在自己走之後,偷偷派人打聽到韓銳打傷丁瓊的事,又想起盧明孫和丁瓊之間的過節,便私下裡暗示了盧明孫,想要借盧明孫的手將丁瓊的死嫁禍到韓銳身上?
蘇競晚嘴唇緊緊抿著,那些恨意又從心底迸發出來!
六年前,她因高堯誣告家破人亡,六年後,她不過略施小計讓高堯吃了點兒小虧,常安公主就這麼急不可耐地要向她身邊人下手了嗎?
那麼盧明孫為什麼要提醒她堤防常安公主呢?
蘇競晚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越是這種時候,越不能亂了分寸。
是因為恨常安公主的挑唆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和前程?
還是恨常安公主當初在安陽留給他的那些屈辱?
抑或兩者都有?
話說盧明孫也真是看得起她,她不過是禮部一個小小的員外郎,盧明孫憑什麼認為她能夠對抗公主?
不過既然盧明孫這麼看得起她,她會努力的。
那些傷害她的,傷害她家人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今日之事,多謝宋大哥了。」蘇競晚向宋彬蔚拱了拱手,準備離去。
宋彬蔚看著她,眼神透著關切,「共事一場,你一切小心。」
蘇競晚再三道過謝後,走出了大理寺。
對方是高高在上的公主,她不敢也不能大意,此事還須從長計議才是。
傍晚回府的時候,蘇競晚看到韓銳在院子裡來回走動,此時的韓銳已經拾掇過了,換上了乾淨衣服,整個人看起來精神多了,只是眉頭緊緊擰著,似乎心裡裝著什麼事。
「銳表哥。」
蘇競晚笑著迎了上去,「怎麼東頭巷的廚子做飯不好吃嗎?你怎麼現在就過來了?」
韓銳扯了下嘴角,努力擠出一個笑。
「是啊,東頭巷那邊的廚子是我來京城才臨時僱的,怎麼比得上母親專門為你挑的林婆子?她的魚做得極好,我早就唸著了。」
蘇競晚見他不肯說實話,也不勉強,吩咐下去讓林婆子做了幾道拿手好菜,她和韓銳一起吃飯的機會不多,再加上韓銳剛剛從大理寺出來,兩人吃著縈州菜,倒是難得的都多用了些。
飯罷,青梅和青提用小茶盤捧上兩杯茶來。
蘇競晚拿起桌上的茶,打趣道:「銳表哥這飯也蹭了,回去記得要好好讀書,再過幾日就是應天書院的考試了。」
「阿晚,我……」
韓銳目光有些猶豫,終是鼓足了勇氣,「阿晚,我不想參加應天書院的考試了。」
蘇競晚將茶杯放下,神情驚詫,「為何?」
韓銳的表情氣餒,「我知道阿晚一心為了我好,可是我根本就不是讀書的那塊料,嶽陽書院的於先生雖然比不上應天書院,但也是舉人出身,他說過我天資不行,別人看兩三遍就會的東西,我看五六遍還是記不住,讀了這麼多年書也就勉強考了個秀才,想要再進一步卻是不容易的。」
「那銳表哥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