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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競晚走出大殿那一刻,覺得一直以來心中繃著的那根弦兒現在終於可以徹底鬆開了,她輕輕舒了一口氣,感覺通身舒暢,就連腳步也輕快了許多,臉上還洋溢著淡淡的笑容。
「原來你就是蘇競晚?」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
蘇競晚回頭,叫她的人正是與她有過兩面之緣的鄭鈴音。
她淡淡一曬,客氣道:「正是,鄭小姐有事找我?」
鄭鈴音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京城都傳遍了好嗎?
你怎麼還和沒事人似的?
也是,難看的又不是你!
鄭鈴音突然有種有苦說不出的感覺,嘴角張張合合好幾次,愣是沒蹦出一個字。
邊上的考生見蘇競晚和鄭鈴音這兩個八卦人物站在了一起,也紛紛豎起了耳朵偷聽,想知道些內情。
蘇競晚和鄭鈴音的才學在她們之上,還和京城有名的才子陸臨宣扯上了關係,她們自然很感興趣。
蘇競晚也注意到了其他人的目光,溫聲道:「既然鄭小姐無事,那我便先告辭了。」
鄭鈴音雖然有些無奈,但還是輕輕點頭,不情不願的「嗯」了一聲。
一來她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二來就算知道她也不敢在這裡說,否則明日怕是全京城都要知道了。
蘇競晚沖她微微頷首,轉身向前面走去。
三日後。
嘉明帝將鄭閣老召到了御書房,桌上還擺了厚厚一沓試卷,正是本次女官殿試的文章。
嘉明帝將最上面那張卷子遞給了鄭閣老,「鄭卿瞧瞧如何?」
鄭閣老將那文章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緩緩道:「層次清晰,一語中的,只是這文風著實大膽了些……」
「你再瞧瞧你孫女這篇。」
嘉明帝指了指旁邊那張卷子。
鄭閣老恭敬道:「不必了,鈴音的文章一回去便謄寫給臣看了,在臣看來,雖然說理還算流暢,但是太過中規中矩,在立意上遠不及這篇。」
「哦?」
嘉明帝輕笑一聲,「可是石遠青和楊平可是力薦你孫女那篇為狀元的。」
鄭閣老嚇得連忙跪下,顫顫巍巍道:「女官考試乃聖上選拔人才之舉,臣絕無也絕不敢暗中授意。」
嘉明帝揮了揮手,漫不經心道:「起來吧,石遠青和楊平那兩個老頑固,別說你了,便是朕也不一定能授意得了他們,這不,朕說要點蘇競晚為狀元,他們還不服氣呢!」
「說什麼蘇競晚會試和殿試的文章風格大相逕庭,擺明有揣測考官喜好的嫌疑,見風使舵,見縫插針,實非清流正派之人……」
說罷又看向鄭閣老,「此事鄭卿怎麼看?」
鄭閣老小心翼翼道:「臣以為石大人和楊大人所說……也不無道理……」
嘉明帝斜睨了鄭閣老一眼。
「臣所言句句出自肺腑,絕無挾私之意,其實臣身為內閣重臣,也本不願讓鈴音參加此次考試,但那孩子要強,臣也拗不過她。」
「至於與陸家的婚事,全是臣的兒媳婦與陸夫人商量的,臣也不知陸家和蘇家原來早就有過婚約,後來又單方面退了親事,臣知曉此事後已經出面回絕了陸家,還請聖上明鑑。」
鄭閣老知道嘉明帝一向多疑,見狀便主動解釋道。
嘉明帝哈哈一笑,隨口道:「朕還不知道你嗎?你都活了一大把年紀了,怎麼會和個小丫頭過不去,瞧把你急的!」
「至於這蘇競晚也確實如你們所說,頭腦靈活了一些,不過朕還就喜歡她這一點,更何況她還破了縈州的案子,為無辜者洗刷了冤屈,使真兇落網,死者瞑目,是個有實幹的。」
「聖上所言甚是,臣也這麼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