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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又有些嫌棄地吸了一口氣,「還有你這身衣服都在牢裡待幾天了,快回去洗洗吧。」
唐雲柔聽罷也舉起袖子嗅了嗅自個兒,然後皺眉道:「那好,我先回家了,你改日來我家,我親自下廚報答你救命之恩。」
蘇競晚笑著點點頭,唐雲柔便像一隻剛被放出籠子的小鳥,開心地往葫蘆巷去了。
蘇競晚看著她歡快的背影,心裡莫名就鬆了一口氣。
晚上,寧遠將此案的最新進展放到了李佑的桌子上。
李佑將摺子看完後,隨手拿了起來,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還真被她查出點東西,看來也不是隻有嘴上功夫厲害,不過這章明可真夠糊塗的……」
「那章明的事要不要向京裡遞個摺子?」寧遠看著主子的臉色,揣測道。
「不急。」
李佑將冊子合上,「現在還有用得著他的地方,等他活幹完了,本殿回京再問他的罪。」
寧遠攢著眉頭,神情為難。
「殿下還要在縈州待幾日?京裡催的實在有些急。」
「四弟不是愛扮仁孝嗎?本殿就給他表現的機會,齊王叛亂,以前受過齊王恩惠的大臣正要給齊王的家眷求恩典呢,本殿記得齊王從前待四弟也很是疼愛。」
李佑笑意淺淺,「可是父皇又對齊王忌憚得很,四弟不求便是不仁,求了便是不孝,本殿倒想看看他會怎麼選,至於咱們,過了大朝會再走。」
寧遠恭敬道:「是。」
第7章 新的線索
第二日用早膳的時候,蘇競晚心裡還一直琢磨著秦松的案子。
秦柏的確是作案時間和作案動機都有了,也確實是秦松死後的最大受益者,但是秦柏看起來心思淺顯,什麼情緒都寫在臉上,不像能想出這麼周密的計劃然後嫁禍給唐雲柔的人。
秦柏要麼就是真天真,要麼就是心機深沉,故作天真。
但是她總覺得第二種可能性不大……
「一大早又想什麼呢?飯也不好好吃!」
蘇清蘭看著又在出神的蘇競晚語氣不滿,主動為她夾了一筷子藕片。
蘇競晚有些討好的甜甜一笑,「謝謝姑母。」
說著便主動將碗裡的藕片吃掉。
姑母的好意她一定得好好接著,否則一會兒又要被唸叨了。
蘇清蘭見她終於開始好好吃飯了,面色才好看了些。
「你不說我也知道,還不就是衙門那個案子?既然唐家姑娘已經救出來了,就叫衙門的人繼續查不行嗎?老折騰你一個姑娘家算什麼?你看你這兩天臉都瘦了,一定是又沒好好吃飯!」
蘇清蘭看著蘇競晚心疼道。
這是她那可憐的弟弟弟妹僅存的一點兒骨血,她一定得護好了。
「姑母忘了,不是衙門的案子折騰我,是我要借衙門的案子出頭。」
蘇競晚淡聲道。
她這兩天雖然一直在查案,但也悄悄關注著章府的情況,李佑現下還在章府,但李佑身份貴重,一定不會在縈州待太久,所以她一定要儘早破案去求見李佑才行。
雖然她和李佑身份懸殊,但她就是有一種直覺,覺得李佑一定會見她,不僅因為她曾經救過李佑的外祖母,更是因為她父親蘇嶙峋當初得罪的就是當今皇后的親弟弟高堯,高堯貴為國舅,還在太僕寺領了一個四品閒職。
而她不過是一介孤女,勢單力薄,所以她如果想往上爬,想和高堯對抗,就必須找一個靠山,而身為太子的李佑便是最好的選擇。
李佑雖然貴為太子,但不代表他的身邊沒有威脅,當今皇后所出的四皇子李儉性子溫和,待人寬厚,在大臣中素有賢名,而李佑的性子陰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