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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颯颯，」周奕山轉過臉看她，「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江颯颯不回答，沉默的望著遙遠的虛空。

「我已經答應不逼你了，如果這還不夠，你不想看到我，那我」

「沒有，沒有不想看到你，」江颯颯吸了吸鼻子，「我挺想看到你的，你這人怎麼這麼不自信。」

周奕山沉默了。

江颯颯彷彿自言自語，「明明看起來挺像樣的一個霸總，怎麼這麼妄自菲薄，你是誰，隱忍了二十多年的大尾巴狼，娛樂圈說一不二的恆遠總裁，底線這種東西能說退就退嗎，說好的表裡不一呢，說好的腹黑冷酷呢，我這些年看的小說都是假」

「因為遇見了你。」

江颯颯瞬間噤聲。

媽的，心臟又開始不爭氣的跳，八成是小命不保了。

兩人沉默著，良久，周奕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江颯颯驚訝的問。

「我下午在河邊撿的，」周奕山拉起江颯颯的手指，將東西放在她手心。

江颯颯掏出手機開啟手電筒照了一下，是一塊鵝卵石，邊緣平滑，泛著淡淡的粉。

「我本來想找找有沒有蚌殼，」周奕山解釋道，「但這裡水太淺，怎麼可能有，只好撿了這個鵝卵石送你，你可以當鎮稿石。」

「為什麼要找蚌殼？」

「說不定裡面會有珍珠，我看你很喜歡，在小島上的時候還編在頭髮裡。」

江颯颯想起那個夜晚，是季瀟送自己的，她隨手塞在頭髮裡，後來江頌言和周奕山影片，她以為是在和自己大哥影片，還叫了哥哥

周奕山忽然笑了起來，「對不起，好像是你不好的回憶。」

「你倒是開心的很，」江颯颯斜眼看他，「就那麼喜歡當別人哥哥？」

「也沒有。」

江颯颯忽然想起周奕山孤獨的童年，心底微微揪了一下，抿唇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不是想當哥哥，」周奕山很快解釋道，「不想當親哥哥。」

江颯颯：「」

這人給點陽光就燦爛，哼。

江颯颯手指摩挲著光滑的鵝卵石，喜歡的愛不釋手。

周奕山看著她的側顏，唇邊輕笑，「我偶爾會羨慕你大哥，但更多的時候還是慶幸。」

「還是不當哥哥的好。」

「哥哥。」

江颯颯忽然開口。

周奕山愣住了。

江颯颯轉臉看著他，「不就是想用激將法嗎，你成功了，滿意了吧。」

「你叫我什麼？」周奕山盯著她。

「哥—哥，」江颯颯的聲音清脆，咬字清晰，眼睛再黑夜中熠熠閃光。

手臂忽然被抓住，周奕山的氣息很飄忽，彷彿胸口在上下起伏，很久，他喘了一口氣，聲調很低，「你是在告別嗎？」

「所以才滿足我的願望？」

江颯颯無法回答。

耳邊是草叢裡窸窸窣窣的蟲鳴，天邊是如鉤的薄月，夏末秋初的季節，萬物都在收穫，只有他們前途未卜。

周奕山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緩慢的，鬆開了手。

第二日節目組織了爬山，江颯颯腳步輕快，跟著女生們一路邊看邊玩，拍了很多搞怪有趣的照片，登到山頂的時候眾人一齊合照，江颯颯蹦的最高，用盡全力把自己框進了燦爛的金色陽光裡。

之後的一天竟然又下起了雨，節目組只好啟程回去，眾人聚在一個大攝影棚裡開起了茶話會。

節目組不搞事不罷休，給眾人發了紙片，讓大家投自己最欣賞的異性嘉賓。

因為是不記名模式，眾人也沒有顧忌，很快，答案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