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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見薄宗石良久沒有反駁,眼底閃過猙獰,冷聲道:「事過境遷,誰知燕王府是否依舊忠心如一?若當真忠心耿耿,世子妃可要將屬於皇家的金甲衛交出來,以表忠心?」
沈青嵐眼底閃過陰霾,皇后這是整不死她,也要咬下她一層皮。
金甲衛若是交給皇家,在京都可有她沈青嵐的活路?
沈青嵐目光流轉,笑吟吟的說道:「皇后娘娘難道不知金甲衛是守候歷代皇上陵墓?當初臣婦便與你說過。您眼下叫臣婦將金甲衛交給皇上,豈不是……」最後半句話,沒有說出來,可在場的人,都清楚是怎麼回事。
即墨擎天臉色刷的黑沉下來,這個傳言,他曾經耳聞過。一直以為是傳言,又因沈青嵐調動金甲衛保護,便動了心思,想要收服。
「皇上知道汴州是金甲衛的藏身處,您可知汴州是什麼地方?」沈青嵐心知即墨擎天的疑心之處,便順著這條線引導過去。
反正前朝皇帝死了,下葬後,外祖便將他葬在汴州,外祖母病逝後,也一同安葬在那邊。可那邊盜墓賊猖獗,為了怕那些人挖墓擾了外祖母的清靜,便讓金甲衛守著,久而久之,那些吃了苦頭的盜墓賊摸清楚了墓穴裡之人的身份,便流傳出了一則傳言。畢竟沒有幾個人見過,只流傳了一段時日,便隱匿了下去。
而今,沈青嵐為了留住金甲衛,便極有技巧的詢問即墨擎天。
即墨擎天自然知曉前朝的皇帝埋葬在汴州,而金甲衛也藏身在那裡,曾經他也遣人去那邊尋金甲衛。如今,被沈青嵐這一說,聯想起來,倒也像這一回事。
雖然心底多少還有一點疑心,可是不急,今日他的目地不在金甲衛!
「這件事日後再議。」即墨擎天目光銳利的掃過皇后,皇后心驚膽顫,因為她也不知這話是真是假,可不管真假,沈青嵐扯出這一個話頭,必定會讓它成真,繼續糾纏下去,只會對自己不利!
沈青嵐撿起地上的紙張,看著上面的罪名,啼笑皆非道:「燕王府遂養兵馬……」點了點頭,似笑非笑的說道:「燕王府只有掌管朝廷的三十萬兵馬,已經比皇城的兵馬多出二十萬,若要造反,何須私下遂養浪費銀兩?」
薄宗石臉色漲成了豬肝色,雙手緊捏成拳。
即墨擎天知道沈青嵐說的事實,可她這麼直白,倒真的讓人很無語。
皇后雙目簡直要噴出火,暗斥薄黎希怎麼做出這等蠢事?
沈青嵐指著第二條,呵呵笑了幾聲:「唔,燕王與燕王世子離開封地,指使邊關韃子來犯,擅離職守,罪應當斬。」點了點頭道:「侯爺不知我們是奉旨進京,不得皇上的旨意,擅自離京,才會被殺頭!如今,你是否要參奏皇上一本?含沙射影皇上為了一己的安慰,棄燕北百姓不顧?」
薄宗石嚇的冷汗涔涔,心中有著不好的預感,這本罪狀,上面說的頭頭是道,卻不能給燕王府定罪。
這是怎麼回事?非但不能給薄府脫罪,簡直是要置薄府於死地!
皇后亦是手一顫,掌心捧著的茶杯,裡面冒著熱氣的茶水晃蕩了出來,濺在了她的身上,燙得皇后回過神來,咬牙切齒的盯著罪狀。
皇上冷笑連連:「薄愛卿要朕下罪己詔?」
「皇上,微臣是被陷害的,絕沒有此意!」薄宗石額頭青筋爆鼓,若到了此時,他還不明白那份『罪證』是沈青嵐搞的鬼,他白活了!
即墨擎天一言不發,渾濁的眸子裡晦澀不明。手中拿著一把摺扇,敲擊著桌子。目光在兩方人之間來回穿梭。動了動身子,調換了坐姿,一手搭在扶椅上,神色疲倦的說道:「薄愛卿,你說燕王世子構陷你謀反,刻意歪曲事實。可這是從你書房中搜出的通敵叛國的信,還有大量賣官受賄的銀兩,你當如何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