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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聲加急，新雪覆蓋，落滿肩頭，九洲緊盯著她眼眸，少見的用哼字取代了他的話語。

而這一切，都被瑤姬看在眼裡。

☆、地獄（其一）

&ldo;想出去嗎？&rdo;

鬼車中間一頭緩緩抬起，漠然直視到來的神仙。

或許該說，是心中入魔，半仙半魔更為準

確。

&ldo;被壓制這麼多年，很不甘吧？&rdo;瑤姬如看草芥，&ldo;你肯定想不通，什麼都沒做錯，為什麼會被如此對待，我這就告訴你，是因為天道。天道要你死，你豈能苟活？&rdo;

鬼車依舊冷冷淡淡的盯著她。

她與鬼車密語，兩者靜靜對望，互相對峙，洞裡安靜得只聽見鬼車血滴落的聲音。

&ldo;眼下有一個機會，就看你願不願意為了自己和天道抗衡。出去之後，你是生是死我都不會管，我只要你從這裡出去，如何？很公平的交易吧。你應該慶幸我和我師父不一樣，沒有被天道束縛。&rdo;

空氣裡流動著詭譎的氣氛，許久過後，一個蒼老的聲音從鬼車喉中發出：

&ldo;好‐‐我答應你‐‐&rdo;

轟隆隆。

地洞山搖，頭上塌方的碎石不斷。

花如命於睡夢中驚醒，和九洲乾瞪眼：&ldo;山震了？&rdo;

九洲臉色十分難看，幾乎是從牙齒間吼出幾個字：&ldo;不是山震，是有人破壞封印，放出鬼車了！&rdo;

&ldo;什麼？&rdo;花如命腦袋一嗡，&ldo;是誰？&rdo;

&ldo;先別管是誰！趕緊和我走，你想被碎石壓死不成！&rdo;

九洲牢牢鉗住花如命的手腕，一邊凝神祭出他的法器，是一支白色長笛，他單手按住吹出一個音，頃刻間他們身下的土地浮現出一個巨大的陣印，紅光乍現，將陣印範圍內的碎石一應擊個粉碎。

趁著這個空檔，他們跑出山洞外，回頭一看，山洞真的塌了。

九洲氣極，到底是誰趁著他不注意解開封印！是二哥嗎？！

他謹慎掃了一圈，妄想找出魔族的氣息，可是什麼都沒有。

正當此時，塌方的山洞裡忽然動了，嘩啦碎石滾動，鬼車破石而出，九首齊聲鳴叫，震天撼地，怪滲人的。

花如命臉上血色盡失，呆呆的望著鬼車在天上遊走一圈，飛向天際。

那個方向，是山下的鎮子。

天雷滾滾，烏雲快速聚集，九洲還不瞭解什麼情況：&ldo;不鹹山怎麼會有這種怪雲？&rdo;

花如命卻清楚得不得了，那是九重天的天兵天將來了。

&ldo;花如命，你可知罪！&rdo;

花如命煞白著臉，心中無力感愈來愈強烈，抖著唇說不出話來。

九洲蹙眉，反問雲上的天將，&ldo;她何罪之有？&rdo;

&ldo;罪狀有三，花如命因偷蟠桃被罰不鹹山卻無反省自身，此為其一；沒有看守好鬼車封印，致其逃脫，此為其二；其三……身為紫陽府仙官，卻與魔族廝混一起，助其破壞封印，以上你可認罪？&rdo;

九洲不怒反笑，&ldo;說的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rdo;話未說盡，只聽見花如命道，&ldo;花如命……認罪。&rdo;

&ldo;你說什麼？！&rdo;九洲怒而瞪她。

花如命上前一步，朝天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