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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她的質問眼神，沒有分毫的閃躲。

&ldo;我的意思很明白，你不懂和人交往的邊界，你知道今天晚上在高鐵上，範雅微把你和柯沁睡覺的合照發在他們設計群裡，他們怎麼討論你的嗎？&rdo;

&ldo;怎麼討論的？&rdo;楊壯壯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ldo;他們……&rdo;才到嘴巴的話就這樣被那蘭全體吞了回去，他移開和她膠著的視線，沒有再說話。

楊壯壯冷笑了一聲，終於知道那蘭生氣的緣由。

&ldo;謝謝你的提醒，我確實沒弄明白&l;不可或缺&r;的意思，但我很清楚&l;人言可畏&r;是什麼意思。你大概沒怎麼聽過別人在背後說你壞話，我和你不一樣，&rdo;楊壯壯定定地說，&ldo;我早就聽習慣了。&rdo;

那蘭重新看向她。

這回卻是楊壯壯率先移開了視線。

&ldo;回家吧。&rdo;她說，隨即邁步前行。

很快，那蘭也跟了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囍

☆、十九篇

（7）

那蘭的話，接下來幾天在楊壯壯心裡發酵成一個很大的認知轉變：職場環境和校園環境截然不同，要應付的敵意不止女人，還有男人們。

這使她在工作場合變得更低調。柯沁留給她的小作業，她花了三天時間寫完，趕在週一一大早發給了他。

上午十一點四十，距午休還剩二十分鐘時，埋頭工作的楊壯壯聽到面前格子板被敲響的聲音。她受驚抬頭，對上的是柯沁笑意盈盈的臉。

&ldo;一起吃午飯吧。&rdo;他說。

楊壯壯立刻環視了一遍大辦公間，儘管沒有人抬頭看他們，她仍然能夠感覺得到，有不少人的注意力在她這裡。

這是楊壯壯入職以來，第一次有同事找她一起吃午飯。即使之前感受過柯大的好，她卻沒想到他會當眾邀她一起吃午飯。她隱約知道，這個行為並不只是簡單的約飯，它打破的是這個專案組裡一直以來的微妙平衡‐‐楊壯壯被孤立的微妙平衡。

&ldo;怎麼了？不肯賞臉嗎？&rdo;柯沁的聲音將楊壯壯從怔忡里拉了出來，只聽他接著說，&ldo;正好和你聊聊報告的事。&rdo;

&ldo;好。&rdo;楊壯壯起身拿工卡，在她前側方格子間裡坐著的是李悟，她狀似無意地觀察了一下他的表情，終於離開座位，和柯沁一同走出辦公間。

&ldo;想吃什麼？&rdo;等電梯的時候，柯沁問。

&ldo;我都可以。&rdo;

&ldo;咱們找個安靜點的地方聊。&rdo;柯沁舉起手機看了眼，&ldo;附近有家不錯的西餐廳，你看行嗎？&rdo;

&ldo;行！&rdo;

西餐廳離t≈c公司不遠，午餐高峰，外面到處都是科技園上班的員工們，楊壯壯一路跟在柯沁身邊，心情後知後覺地忐忑起來：這頓飯的目的是談她寫的心得報告，她沒有使用者調研工作的基礎，也不是學這方面專業出生，按機率來算，她極有可能會得到差評。

到了西餐廳，柯沁挑了一處僻靜的角落，招手喊來服務員點餐。

&ldo;想吃什麼？&rdo;

&ldo;柯大做主就行。&rdo;

柯沁最終給二人點了兩份午間套餐，服務員走後，柯沁傾身給楊壯壯倒了杯茶。

&ldo;謝謝柯大。&rdo;楊壯壯捧起茶杯，心中越發不安，深怕這是大刑前的慰問。

&ldo;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