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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蘭以為邵博文會和他說年終考核的事,沒想到他只是通知他,參加下週二的專案核心需求評審會。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那蘭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楊壯壯,他再一次地,輕易得到她夢寐以求的東西。
這件事很困擾那蘭。
到了晚上,楊壯壯照常加班到十點半回家,那蘭也照常坐在沙發看電視。他們之間的關係自從上次海邊團建後,變得有一絲微妙,那蘭說不上來。
&ldo;不去睡嗎?&rdo;楊壯壯去冰箱拿了一瓶果汁,走到沙發,在他身邊坐下。
&ldo;有球賽。&rdo;那蘭道。其實已經結束了。
楊壯壯開啟易拉罐,猛灌了一口,便放回茶几,仰頭靠向沙發背。
&ldo;我有個事情想跟你說。&rdo;楊壯壯道。
&ldo;什麼事?&rdo;
楊壯壯沒有立刻接話。那蘭等了半天,禁不住轉頭看她,見她閉著眼,像是睡著了。剛想起身做點什麼,楊壯壯似是感應到他的動作,很快睜開眼,眼睛紅紅的,顯見的過勞。
&ldo;困了就去睡。&rdo;那蘭傾身拿起遙控器關電視。
&ldo;還行。&rdo;楊壯壯說完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那蘭以為她要去洗澡休息,沒想到她只是走去沙發拐角,蹲在那裡一番折騰後,沙發被她放平,呈現出沙發床的形態。&ldo;我今晚就睡沙發了。&rdo;
那蘭皺眉看向她。
她四肢伸展,在沙發床上做了個類似於蛙泳的動作,十分悠然自得,像只青蛙。那蘭心思動了動,很想也就地躺下。
&ldo;哎你怎麼不好奇我有什麼事情跟你說啊?&rdo;沙發上的青蛙問。
&ldo;嗯,什麼事?&rdo;
楊壯壯眼神隨著手一指,是天花板頂燈的方向。
&ldo;你先幫我關個燈。&rdo;
&ldo;你真打算在客廳睡?&rdo;
她躺著點了點頭,順手拆開沙發上的毛巾毯,鋪蓋在身上,朝他遞了個諂媚的笑。
那蘭走去關燈。
&ldo;你真的不問我想告訴你什麼事嗎?&rdo;楊壯壯遙聲問。
那蘭在玄關旁的牆邊站了半晌,道:&ldo;我也有事想告訴你。&rdo;
&ldo;真的假的?&rdo;她揚著頭問。
&ldo;真的。&rdo;
&ldo;什麼事?&rdo;
&ldo;邵博文讓我參加需求評審會。&rdo;那蘭緩緩道,&ldo;下週二。&rdo;他還是決定先告訴她,如果她因此而失落難過,他可以及時安慰她,好過下週二她臨時突然接受這個訊息。
&ldo;你也要參加?&rdo;楊壯壯震驚地從沙發坐了起來。
她的反問令那蘭有了片刻沉吟。
&ldo;&l;也要參加&r;的意思是,你要去?&rdo;那蘭問。
&ldo;嗯!&rdo;楊壯壯用力點頭道,&ldo;我導師今天下午告訴我的。&rdo;
她說得輕快極了。那蘭深感自己一下午的擔心很蠢。
&ldo;你要告訴我的事是這個?&rdo;他問。
&ldo;當然不是。&rdo;楊壯壯道,&ldo;待會兒再說這個,你先過來一下。&rdo;她朝他招了招手,像招呼繫了牽引繩的小狗。
那蘭像只繫了牽引繩的小狗走過去。
&ldo;坐。&rdo;楊壯壯拍了拍身邊的沙發。
&ldo;有話快說。&rdo;那蘭不耐道,他想掙脫牽引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