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頁(第1/3 頁)

兩人坐在午夜的馬路牙子上吃生煎，面對著燈火通明的醫院大樓。楊壯壯自己先吃完一顆生煎後，終於想起身邊那蘭。

&ldo;你吃嗎？&rdo;她把一整盒熱騰騰的生煎遞到他眼前。

那蘭猶豫了幾秒，不知道該怎麼&ldo;吃&rdo;。

&ldo;哎喲喂，我們大少爺吃不慣這種路邊攤呀？&rdo;楊壯壯很快把生煎收了回去。

&ldo;拿過來。&rdo;

&ldo;我以為你不吃呢。&rdo;楊壯壯重新把生煎遞過來。

&ldo;沒有筷子嗎？&rdo;

&ldo;用什麼筷子，直接用手拿啊。&rdo;

&ldo;楊壯壯，&rdo;那蘭提醒她，&ldo;這是醫院。&rdo;

&ldo;醫院怎麼了？吃生煎還分地方啊。&rdo;

&ldo;……&rdo;

&ldo;誒你真的很事兒媽了小那同志，再磨蹭下去生煎都要涼了。&rdo;

&ldo;現在氣溫三十度，不會‐‐&rdo;

那蘭想解釋給她聽的科學原理最終沒能說完，因為楊壯壯直接拎了一隻生煎塞到他嘴裡。

&ldo;放心，我手上套了塑膠袋，不會讓你中毒。&rdo;她呲著牙朝他晃了晃手。

毫不誇張地說，生煎包的味道很好，好極了，好到那蘭沒有富餘的精力去追究口中食物的衛生問題。他默默地就著醫院大樓的&ldo;風景&rdo;吃完了一顆，又一顆，最後一顆。

&ldo;好吃嗎？&rdo;餵食結束的楊壯壯摘了手上塑膠袋問。

那蘭點了點頭。

&ldo;我就說吧。&rdo;

楊壯壯起身把餐後垃圾丟進一旁的垃圾桶，兩人一同朝醫院大樓走去。

&ldo;這麼晚還能在醫院旁邊買到這麼好吃的生煎，怎麼說也是個鼓勵吧。&rdo;

&ldo;鼓勵？&rdo;

&ldo;對啊，鼓勵。&rdo;楊壯壯道，&ldo;這些生煎，不就是賣給這個醫院的人嗎，病人、家屬、醫生、護士什麼的，他們忙了一晚，各種心情都有，吃到好吃的食物，起碼能稍微被安撫一點點，又有勇氣和能量去應付接下來的事，不是鼓勵嗎？&rdo;

她說這些的語氣與平時大不相同，那蘭忍不住低頭看她。她出門出得急，頭髮披著，只簡單穿著一件白t恤，從他的角度，只看得到她的睫毛和眼睛鼻子的一點輪廓。

不知不覺間，兩人走進醫院大樓裡，冷氣撲面而來，混合著更劇烈的消毒水味，那蘭重新看向醫院裡往來的芸芸眾生，大約是聽了楊壯壯那番話，他總覺得，眼前的場景和人群帶給他的感受，和剛剛自己出去找她時，有些不同了。

作者有話要說： 囍

☆、十八篇

（6）

陽城之行，在一整天密集的使用者訪談後結束。ift四人回程時仍然坐的同一趟高鐵，楊壯壯特地和柯沁旁邊的乘客換了座位，打算好好和他交流此行的收穫。

柯沁坐在窗邊，耐心看楊壯壯拉下小桌板，開啟電腦。

&ldo;如果你是想和我聊工作，我可能不會搭理你。&rdo;他說。

楊壯壯嚇得趕緊合上了電腦。

柯沁笑出聲來。

&ldo;說吧，又遇上什麼難題了？&rdo;

&ldo;不是難題不是難題。&rdo;楊壯壯擺手道，&ldo;我就想採訪採訪您。&rdo;

柯沁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