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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安看見他的眼白翻起，灰濛濛的瞳仁一點點。

&ldo;那就要重新把爺爺埋進土了。&rdo;他笑聲陰森，就像格安小時候聽大人講的那種，睡前故事裡的妖魔笑聲。

糟糕。

格安感到自己抓握的力氣有些微微變弱，一定是剛才這個老鼠精幹的好事。

&ldo;回你的陰溝裡翻垃圾吧。&rdo;

刀風凜冽，老鼠精的臉上很快多了兩道傷痕，她步步緊逼，將老鼠精困在牆角。

&ldo;真是不知好歹！&rdo;他剛要從袖中揮出一樣東西，就只見格安虛晃一招，翻身破開屋門。

外邊精兵趕到，將這座房子圍得水洩不通，他們定睛一看‐‐

格安的刀架在了齊王的脖子上。

&ldo;小娃娃，你現在把刀放下，等會給你個痛快。&rdo;

格安嘴角一撇：&ldo;你們現在把刀放下，我等會就不給齊王個痛快。&rdo;

老鼠精湊到一起的眉毛像兩條蛆蟲扭動，嘶啞的嗓音像刀尖在石板上滑過：&ldo;這可由不得你。等會兒毒發了，可別跪在地上求我。&rdo;

格安感覺自己的眼皮有些沉重，她咬破舌尖，血腥氣衝散了淡淡的頭暈。

刺啦一聲響，齊王的肩頭閃過一抹紅。

&ldo;你們要是再圍在這裡一息，我就割他一刀。&rdo;說著，齊王肩頭出現了第二道血痕。

&ldo;都退下！&rdo;齊王臉上儘是陰狠，他感受到脖頸上的冰冷，聲音裡帶著怒意，&ldo;你是及翁！&rdo;

格安哼哼笑了：&ldo;你才知道？&rdo;

齊王擰著眉毛，他臉上的疑惑褪去，也跟著笑了：&ldo;你為皇上和秦王賣命？&rdo;他語速緩慢，&ldo;難道就不怕他們，鳥盡弓藏，兔死狗烹？&rdo;

在場眾人一片寂靜，只聽得樹上有零星的鳥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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