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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

秦王垂下眼簾，他長而濃密的睫羽在燈下投落了一排陰影在臉上。

&ldo;我是病死的。&rdo;他道，&ldo;江南大疫來勢洶洶，我就病死了。&rdo;

格安噎住了，她無法判斷，是因為自己沒發誓的原因，秦王編了個故事糊弄她玩，還是他就真的做了個夢，夢裡恰好江南出現了疫病，還和夢外是同樣的時候。

&ldo;那……皇上呢？&rdo;格安的語氣變得小心翼翼起來，她忽然想到秦王說梁帝也知道此事，心裡有點虛，&ldo;你們皇上被我砍了麼？&rdo;

秦王搖搖頭，聲音低沉：&ldo;皇兄病逝了。&rdo;

&ldo;那繼位的人是？&rdo;

&ldo;齊王。&rdo;

格安睜著眼，她自打聽到這句答案，心中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審視著秦王的臉，卻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ldo;算了。&rdo;格安說，&ldo;反正講這些也沒什麼用，不如早點幹活。&rdo;

秦王的手邊還有兩個花瓶：&ldo;你打算如何做？&rdo;他輕輕摩挲著光滑的細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屋裡已經點起燈來，暖黃的光染在格安的臉上，軟化了她凌厲的眉宇，又添了幾分煙火氣。

&ldo;明人不做暗事，當然是直接上了！&rdo;

夜風吹拂過江南新綠的柳枝，屋外影影綽綽，明月西斜。

秦王再次見到格安時，已經是後半夜了。她從牆頭翻進來時被巡夜的侍衛發現，這才通報了秦王。

渾身浴血，這是秦王腦海里出現的第一個詞。

衣服上臉上也不知是誰的血，左手持刀，右手提著一個被捆成粽子的人。

&ldo;嗚嗚嗚‐‐&rdo;粽子身上也都是血，鎖骨上還插著一隻匕首。

秦王有些發懵，一時不知道自己是在夢裡還是哪裡。

粽子被一下丟在地上，滾了幾圈。

&ldo;就是……這樣？&rdo;他一時過於震驚，看著地上被破布堵著嘴蒙了眼的齊王，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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