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命運之輪(第1/2 頁)
南帝死了,烏泱泱一群人趕去看笑話,神態言語像是在看戲子說書一般愚弄。
就那樣看了一陣後,李琂走過去,將李瑞英扶在一旁石階,隨後找人將他抬走,隨意丟進皇陵不了了之。
楚子佑依舊站在中央,後面是寒月,挽江,秦川,白武,絕春谷。
儘管他們有多想上前擁抱楚子佑,可少年站在那一動未動,他們知道少年心中滋味,一時不敢貿然上前。
畢竟,此時的少年雖身受內傷,可他們知道假以時日,他將是最可怕的存在,即便他們關係算是不錯。
楚子佑沒有回頭看他們一眼,只是將地上的斷劍撿起,看了好一會兒後,決然離去,他一步一步的走,踏實,沉重。
眾人皆是一副訝然,奇怪他報了滅門之仇怎麼不高興而議論紛紛,只有江子盛一身金藍軒衣,一臉笑意的看著楚子佑,他當然知道他要去哪,不過他作為兄弟,不打擾才是他最好的安慰。
江子盛拍了拍身上被楚子佑打架時沾染上的灰塵,屁顛屁顛的跑去找李琂,他還是覺得,李琂對他最好。
楚子佑在找冷澤的屍體,經李琂說,是李煭揹著李瑞英將他埋了起來。
他很敬佩冷澤的孤勇和忠誠。
不出所料,楚子佑來到了冷澤墓前,這個亦兄亦父的男人面前,他一言未發,將斷劍插入泥土,劍身傾半,當日,他未能及時在石碑上刻下冷澤的名字已經成為了他的痛。
思此,楚子佑左右看了一下,撿起一根木棍在碑上刻了起來。
少年用僅剩的內息灌入木棍,讓他足以在碑上深入三分。
少年眉眼凝重,雙目認真嚴肅,彷彿在做什麼難如登天的事一樣,至今他還記得,那日的天毒辣極了,他想到冷澤殘缺的身軀冷冰冰的躺在太陽下,將他的心燒灼殆盡。
不知疲倦,少年的目光始終看向石碑,只是那眼中卻沒有半點石碑的倒影。
“以後,佑兒不來了”
楚子佑揉了揉痠痛的小腿,以一種冷靜到極致的悲痛般的嗓音跌進石碑裡,他的話很殘忍,他說不來了,再也不來看他的冷澤叔了。
結果的劍身斑斑點點,多次的戰鬥在他身上留下一個又一個細微的坑窪,坑窪多了便成了溝壑,多次撫平無果。
少年輕嘆,隨手將劍直直插入泥土,自此,在沒有看一眼。
風波起伏的時間很短,百姓又最是忘事,南帝的死被人談來談去,時間一長,他們也感到沒意思,他們還是每天早出晚歸,其樂融融。
偶爾得閒,談論幾句現任城主的感情八卦就成了他們必做的要事。
聽說,楚子佑一回去,第一件事就是把十相與無量功焚燒成灰,事一經出,武林便迎起一番不小的躁動,畢竟是兩大武功絕學,就算他楚子佑不學,他們也是想看上幾眼的。
可惜,此番話,他們只敢自己發發牢騷,真是到了那少年面前,他們也是真的不敢妄言。
盧濤死了,楚子佑自然而然會繼承城主之位,那些個宗門一向會趨炎附勢,這不,他們連賀禮都準備好了,楚子佑只是在履行對父親的承諾,對冷澤的交待,至於,他在城主之位要待多久,連楚子佑自己都不知道。
四人的軌跡似乎變了,似乎背道而馳,但又隱隱有異曲同工之妙,楚子佑拋劍棄法,讓這世間再無十相與無量。
南渝一連喪失皇帝和大皇子,三皇子又且年幼,不過五歲,國不可一日無君,就在李琂要踏出皇宮之際,朝中大臣聞訊趕來,聲淚俱下的將他留下,李琂看著眼前跪著的大臣們,心想方才你們自尊無上的皇帝被打死的時候你們在哪?怎麼不見你們將你們的皇上救下?
李琂抬頭,望著自己曾經無數次想要逃離的皇宮,深深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