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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騰聽到這個問題楞了一下，片刻後，仰望穹頂，沉聲道：&ldo;她，是我這輩子唯一愛的女人。如果時光能夠倒流，我寧願敦煌毀於戰火，也不願她受到任何傷害。&rdo;

李潛沒想到李騰給了一個這樣的答案。愛江山不愛美人的故事，歷史上多了去了。李潛也相信，能夠讓李騰念念不忘二十多年的女子，絕非普通人。只是這個回答太空洞了，李潛想知道的李騰根本一點都沒說。不過，聽到李騰說寧願將敦煌毀於戰火，他忍不住問：&ldo;當年發生了什麼事？&rdo;

李騰登時激動起來，目射怒火，咬牙切齒道：&ldo;鹹寧那個賤人，勾結突厥進犯西域，誘我離開敦煌，然後透過埋伏在虎賁軍的釘子，殺掉了留守的董中郎將，奪取了兵權，控制了敦煌。而後向敦煌守軍謊稱他已叛變並將我殺害，不久，他將帶領大軍前來，攻下敦煌自立為王。我承認，鹹寧那個賤人確實摸透了我的脾氣，當我得到葛老實冒死派人傳出來的訊息時，的確是安排他帶兵回敦煌。&rdo;

&ldo;你為何不親自帶兵回去？&rdo;

&ldo;因為那時我接到的訊息，說來犯的突厥人正是由突浮頡率領。當時在草原上影響力比較大的只有突浮頡一人，只要除掉了他，草原定然成為一盤散沙，再也無法對大楚形成威脅。所以，我決定率領另外一部虎賁軍追擊突浮頡。&rdo;

李潛不由得納悶，&ldo;當初千里奔襲突厥汗帳之後，是他率部追擊突浮頡的，為何這次你要留下來？大都護府發生了變故，你身為大都護率兵迴轉，豈不容易平叛？&rdo;

聽到李潛的疑問。李騰原本激動的臉色立刻沉了下來，坦然道：&ldo;我承認我這樣做有私心。當年他在虎賁軍的威望已經不下於我。突浮頡是突厥中地位最高的首領，若是他留下率部追擊到屈力頡，立下了大功，那麼他的聲望將再次大漲，到時我也壓制不住他。&rdo;

李潛點點頭。這倒好理解。李騰雖然是陛下欽命西域都護府大都護。但若身為副手的&ldo;老變態&rdo;師父的聲望超過了他，他這個大都護可就有被架空的危險。

&ldo;而且，事先，我曾經對可能發生的變故做了一些安排。只是沒想到……&rdo;李騰說著，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他深呼吸兩次，壓抑住激動的心情，道：&ldo;我追了一百多里，終於追上了那股突厥人，卻沒有發現突浮頡的影子。我立刻意識到上當了，趕緊帶兵迴轉。&rdo;

&ldo;等我到了敦煌才知道，他因為被鹹寧那個賤人誣陷，百口莫辯，又不忍心同袍相殘，所以始終沒有進攻。結果耽誤了寶貴的時間。&rdo;

&ldo;看到我來到，敦煌城裡的虎賁軍才知道鹹寧那個賤人在撒謊，立刻譁變開門放我們進去。等我找到鹹寧那個賤人後，才知道她早已派了死士去月牙泉別業刺殺你母親。&rdo;

&ldo;這都怪我。怪我貪功心切，怪我小看了鹹寧那個賤人。更怪我當時太自信，告訴他，只要帶兵迴轉，留在敦煌的虎賁軍肯定會明白真相，平叛易如反掌。&rdo;

李潛聽了，思忖了片刻，問仍舊沉浸在自責中的李騰道：&ldo;當日與他一起回去的是不是有牛大叔？&rdo;

李騰點點頭，道：&ldo;沒錯。鹹寧那賤人散佈謠言說，他與牛興早有不臣之心，於是一起暗算了我。而且，跟他們回去的都是他們麾下計程車卒。這更讓他無法辯解。&rdo;

李潛在聽&ldo;老變態&rdo;師父講述這段往事時，心中一直有個疑問。按說，牛大叔結識李騰在&ldo;老變態&rdo;師父之前。縱然&ldo;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