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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白一個激靈從夢中醒過來,門外的聲音還在持續,&ldo;遲白,遲白。&rdo;彷彿她不開門對方就不會停止。
她把手機拿起來看了一眼,凌晨四點。
&ldo;誰啊?&rdo;她披著衣服起來躡手躡腳地去廚房拿了一把菜刀,這裡是老式民居,沒有貓眼什麼的,她不敢貿然開門。但是自己答應那一嗓子也很後悔很忐忑,萬一對方是團體作案,聽到只有她一個人在家的話會不會破門而入。
握著刀柄的手在顫抖&ldo;你誰啊?&rdo;她又問了一句,對方明顯沉默了。
&ldo;我是曼莉。&rdo;對方小聲回答。
遲白在心裡仔細回憶了一下這附近自己認識的人,並沒有一個叫曼莉的人&ldo;你找錯人了吧,我不認識你。&rdo;
&ldo;我知道,可是我認識你。我跟李阿姨是好朋友,就在隔壁學校讀高三。&rdo;曼莉回答。
遲白鬆了一口氣,心裡已經放下一點警惕,但是還是不敢開門。
&ldo;你來幹什麼?&rdo;
&ldo;我聽說李阿姨她走了。&rdo;她有點悲傷,語氣中有哽咽。
遲白的眼淚又掉下來,這時候的每一滴淚都像是一根針在刺著她的眼睛。
遲白跪下來從門地下看外面,只有一雙小小的腳,穿著白色的帆布鞋,她鬆一口氣把門開啟。
外面的少女眼睛紅紅的,明顯是哭過了。她的面板不太白,但是是很健康的微蜜色,大眼睛高鼻樑小嘴巴,是個漂亮的孩子。
&ldo;進來吧。&rdo;遲白讓開身體讓背著書包的曼莉走進來,她把刀放回廚房,曼莉自己在鞋櫃裡找到合腳的鞋子穿上走進來。
身上穿著單薄的校服,料峭的春夜被凍的瑟瑟發抖,遲白是個老手,一眼就看出來她是從學校偷跑出來的。
她抱著自己的書包拘謹地坐在沙發上,眼睛看向遲白。
&ldo;你哭了。&rdo;她帶著篤定和一點點驚奇。
遲白對她沒有什麼好說的,不回答她的話,反而問她\&ot;你大晚上跑過來幹什麼?\&ot;
&ldo;我從學校接到醫院的電話說阿姨走了,但是你沒有去接阿姨。&rdo;她的眼神裡有指控,手指頭一直在攪動自己的衣角。
遲白上下打量她一眼,發現這女孩有點點眼熟,再者她外貌很符合自己印象中媽媽喜歡的那種孩子。
清湯掛麵,沒有劉海,頭髮柔順地綁在身後,臉上沒有一點脂粉的痕跡,指甲乾乾淨淨,身上的衣服也很整潔,坐在沙發上大方得體。
這樣的女孩才是媽媽想要的女兒吧。
遲白的心情沒有那麼好了。
&ldo;嗯。&rdo;她低低應答一聲,很不耐煩,她不需要別人來提醒她那個人死了。
&ldo;我已經幫你做了那件事了。&ldo;她從書包裡掏出一個圓滾滾的瓷罐&ldo;你媽媽以前一直跟我說,如果她出什麼意外的話讓我照顧你。&rdo;
遲白的眼睛瞪得很大&ldo;不,不可能。&rdo;
她怎麼可能有資格去火化她媽媽?她怎麼敢!遲白撲上去給了那個人一耳光,罐子摔在地上,裡面根本什麼都沒有。
這個人只是個騙子而已!
遲白繼續對她拳打腳踢,把自己的滿腔怒火和所有雜糅在一起的情緒都用暴力在她身上表現出來。痛快淋漓,她坐在地上喘粗氣。
曼莉看了一眼遲白,她又開始發呆走神了,曼莉咳了一下提醒對方回神。
&ldo;我以前經常陪阿姨去醫院的,醫生認得我。&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