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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啊，我現在更願意視江哲心為我的老師，而不僅僅是曾經的上司。&rdo;

冷淮注視著杜原，目光柔和，&ldo;看來我們有相似之處了，你曾經是江哲心的學生，而且是其中的佼佼者。&rdo;

&ldo;這就是你們選中我來扮演江哲心的原因?&rdo;杜原揶揄道，&ldo;不過，你應該也很瞭解他吧，也完全可以接手這個任務的。&rdo;

冷淮並沒有像杜原想像的那樣被這句話激怒，他盯著杜原的眼睛慢吞吞地說：&rdo;並不只是你這樣想，原先的方案就是由我來扮演拂石。&rdo;

杜原有些驚訝，&ldo;那為什麼要換成我?&rdo;

冷淮嘆口氣，&ldo;因為我在全球變暖課題上的研究方向已經固化太深，很難真正融入江哲心提出的理論體系，這會嚴重幹擾任務的順利完成。這就好比一張畫布，如果底色不符合要求，肯定是不合用的。而你則不同，你後來並沒有太多地涉入全球變暖課題，現在看來這反倒成了一種優勢。再加上你本身良好的氣象學專業素質以及對江哲心的瞭解，使得你成了更適宜的人選。&rdo;

杜原撥出口氣，到現在他終於弄明白了其中的曲折，一陣隱隱的恐慌卻突地湧上他的心頭。直到不久之前，杜原對這個所謂的任務是頗不以為然的，甚至抱著走一步算一步的遊戲心態，如果不想幹了就隨便找個藉口脫身。但現在看來，這件事幾乎有了捨我其誰的意味。如果說冷淮當初還有自己這個替補隊員，那現在的自己就只能單槍匹馬了。

&ldo;這就是你們花大力氣訓練我的原因吧。&rdo;杜原喃喃道，他有種虛脫的感覺。&ldo;雖然你們說的也有道理，但是……&rdo;杜原還想最後努力一下，&ldo;你們不能找個專業演員嗎?&rdo;

&ldo;你就是最符合條件的演員。哦，你不會真以為量子光斑系統是用來讓演員入戲的吧?&rdo;冷淮笑了笑，&ldo;如果是那樣，它應該安放在唐山影視城那邊。你體驗到的只是系統附帶的功能而已。別忘了，這裡是天文臺。&rdo;

杜原若有所悟地指指自己的頭，&ldo;這麼說，我腦後的東西實際上……&rdo;&ldo;是一片目鏡。&rdo;冷淮不等杜原問完就回答道，&ldo;你很快就會明白這一點。&rdo;

第10章 墓碑&iddot;年獸&iddot;滅門

杜原坐在後排，儘量不去看汽車內後視鏡裡映出的那張臉。按照冷淮的解釋，從現在起，自己在鏡子裡看到的都將是江哲心的臉。回北京這一路上，杜原都覺得不自在，甚至不願扭頭看車窗外的風景，因為玻璃窗上也會映出江哲心模糊的臉。

進城的道路擁擠不堪。雖然還沒到下班時間，但從多年以前開始，北京的交通就已經只有忙時沒有閒時了。

&ldo;我在想，你為什麼讓我看那個石頭娃娃?那個不是化石的化石。&rdo;杜原終於忍不住開口。

&ldo;哦，照片上的實物現在放在專門的地方。它是一件證物，同時也是……&rdo;冷淮停下來，似乎想找一個詞來準確地描述，&ldo;一座墓碑。&rdo;

&ldo;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形容化石，有些新奇。不過從實質上講，所有的化石都有點墓碑的性質。&rdo;

&ldo;我不是這個意思。&rdo;

&ldo;那你是什麼意思?&rdo;

冷淮沒有回答，目光投向窗外擁擠的車流。

&ldo;小劉，下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