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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林茉無疑也是加快了這樣子的進度。
若不是處境這麼危險,林茉都有些想要搞研究了。
林茉心裡這樣子的想著,手裡的動作卻也未見停歇。
她手指一路移動,手指終於移動到了對方的頭部。
林茉感知到對方半邊臉頰已毀,啃得那叫慘不忍睹,另外半張臉猶自黏著半片銀質面具。
林茉手指觸碰到那血跡斑斑得面具上,如果她心存歹意,這倒是極好的機會。
通常而言,人的靈魂大部分儲存於頭顱、心臟兩處,剩餘的才伴隨血液流動。
自然之芒凝結於手指間,只要,加大一下力量,就能給予重創。
說不定,對方都來不及催動種於自己腦子裡的「結」。
林茉也不是一個不敢的女人,她心裡也憋不住想了想。
然而到了最後,林茉也並沒有這樣子做。
她的命,是世間最最寶貝的東西,還是要珍惜一點。至少在林茉自己的世界,正是如此。
林茉按在面具上的手指,輕輕將對方半片面具截下來,方便治療。
對方左臉已毀,連帶右眼其實也失明。
林茉手指無意間擦過對方尚算完好的右臉時,自然之芒自然感應,並且迅速將感應傳輸回主人。
雖不似親眼看到的那般直接,卻也勾勒大致輪廓。
對方毀去的左臉確實醜陋如惡鬼,然而完好的右臉卻十分出色。
自己幾個組團的隊友是俊男美女,還有就是神聖家族的艾威利,路易斯家族一向以族人俊美而聞名。
林茉雖只感應了個大概,卻覺得只憑這種模糊印象,其容貌也是生平見過的男男女女都比不上的。
這種強烈的對比,連林茉這種不解風情幹事業的死靈女巫都能感受得到。
林茉內心迅速升起了危機感,不會因為無意間幹了類似綁匪面前摘眼罩的舉動被滅口吧。
饒是如此,林茉手指猶自穩定敏銳,並沒有一絲顫抖。
我什麼也不知道,彷彿無事發生的樣子。
軀殼中的白彌耶靜靜感受著這具身軀傳來痛楚,這種痛楚對於人類身軀而言,是會因此暈厥的那種。
他左眼重塑,重新從乾癟眼眶裡面生出來。而原本失明的右眼,漸漸也有了感知,模模糊糊能看清楚一些東西。
以精神體窺測周圍環境,跟拿眼看是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
舉個例子,一個人若自幼失明,然而聽力十分敏銳。那麼他感知到腦海世界,是正常人無法想像的。
甚至於兩套感知系統,其實還是會微妙的互相干擾。
如今白彌耶眼前的人影模模糊糊,依稀可辨是個妙齡少女,身影婀娜。
白彌耶:原來是個女人。
只看精神體的話,是沒有男女之別的。
山洞環境本來就幽暗,連月光都透不入,加之視力尚未恢復,白彌耶也不能以人類普通感知方式將林茉看清楚。
治療時從林茉手指間洩出的自然之芒是微弱的,時閃時滅。
隱隱可窺見,替他治療的女巫樣貌尚算秀麗可人。
當然對於白彌耶而言,一切也很難具有什麼意義。
他只是內心微微有些不適,這種感覺十分古怪。
畢竟白彌耶需要的一副傀儡,沒思想沒感情,簡單而精準服從自己命令,這樣也無需白彌耶費心打教導。
他心機頗深,聰明之極,無懼跟任何人打交道。
然而一個普通人類,會對跟地方螞蟻交流有興趣嗎?就算這些螞蟻,是智慧型的螞蟻,也具有一定感情。然而若螞蟻還是那麼弱小,誰又會覺得有趣呢?
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