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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丟丟臉色大變:「他被打死了?」
張肖麟哼了一聲:「怕了嗎?怕了還不趕快把我放下……啊啊……來。」
嗖……
張肖麟飛了出去,重重的摔在地上,一下子摔得岔了氣,好一會兒才緩過來,再看時李丟丟已經不在教室。
夏侯琢說過,如果有事的話就到那個獨院去找他,夏侯琢到底有多特殊李丟丟還不清楚,可是他能在四頁書院這種地方住在那麼特殊的一個獨院裡,就已經說明一些問題。
正因為這樣,李丟丟覺得在書院裡沒有人敢去招惹夏侯琢,張肖麟說夏侯琢死了,李丟丟不信。
他一路狂奔跑到獨院外邊,到了門口的時候發現自己手居然有點抖,也不知道是因為緊張還是因為一路跑過來的原因。
那小院的門關著,李丟丟嚥了口吐沫,抬起手想敲門的時候手抖的更厲害了。
這不是他第一次接觸生死,第一次是他的家人親眷死於瘟疫,可是那時候他還小,什麼都不懂。
就在他抬起手要敲門的那一瞬間,門吱呀一聲開了。
胳膊上吊著繃帶的夏侯琢正要出門,一開門正好看到李丟丟那張有些發白的臉,然後夏侯琢就愣了一下,片刻之後他哈哈大笑起來,笑的前仰後合,也不知道笑個什麼。
「你笑個屁!」
李丟丟怒吼了一聲,轉身就走。
夏侯琢跟在他身後,沒皮沒臉的樣子。
「擔心我?」
他問。
李丟丟道:「就是看看你是不是死在自己小院裡了。」
「想我死的人很多,能殺我的沒幾個。」
夏侯琢笑道:「你是第一個擔心我的人。」
「不可能。」
李丟丟道:「你難道沒有朋友。」
夏侯琢看了看李丟丟,點頭:「現在有了。」
他長長吐出一口氣,問:「會喝酒嗎?」
李丟丟搖頭:「師父不讓喝。」
夏侯琢:「師父的話未必都對,走,回去,跟我喝酒。」
他右臂被繃帶吊著,脖子上也纏著,看起來身上應該還有傷,但是那張臉卻看不出被人打過的痕跡,不自戀到一定地步的人應該不會這樣。
夏侯琢帶著李丟丟回到那個小院,他拎著一罈子酒出來,左手如刀,一掌把酒罈的封口排開,也不知道為啥,李丟丟看著他這樣開酒覺得有點帥。
夏侯琢倒了兩碗酒,一碗推給李丟丟:「喝吧。」
李丟丟問:「為什麼突然要喝酒?」
「你先喝了再告訴你。」
夏侯琢端起那碗酒咕嘟咕嘟的灌進去,一飲而盡。
李丟丟端起來抿了一口,以前師父說過,酒辛辣,而且傷腦,小孩子不能喝酒,喝多了變白痴,最主要的是他師父才捨不得買酒喝,可是那個老人家饞酒,在七縣遊走,每次看到有空的酒罈酒壺就過去聞聞。
李丟丟那時候不覺得師父可憐可敬,只覺得師父是真摳門,現在的李丟丟卻明白了師父為了他這些年都付出了什麼。
他抿了一口,沒啥感覺,覺得微微有些發甜,於是端起來一口氣喝完,瞬間一股暖流下了肚,李丟丟居然覺得有些美。
「怎麼樣?」
等著李丟丟咳嗽的夏侯琢一臉期待。
可是李丟丟什麼反應都沒有,還砸吧砸吧嘴,傻乎乎的笑著說道:「甜的。」
「甜的?」
夏侯琢看著李丟丟:「把嘴張開。」
李丟丟張開嘴。
夏侯琢:「說啊。」
「啊……」
夏侯琢看了看:「沒藏酒啊,你這舌頭是不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