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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做任務必要的交涉之外，丁殊與人相處鮮少直視別人，彷彿自我封閉一般，總是將自己隔離在外，有時候就連秋零也覺得她待人總是有些疏離和漫不經心，只有對丁燦例外。

不過再想想，過去的丁殊總是無時無刻不在為丁燦的病操勞，不是在賺錢的過程中，就是在賺錢的路上，剩下的時間記掛的也都是弟弟。

層層重壓之下，再讓丁殊費心什麼與人交往的技巧禮儀，那也確實有些難為她。

&ldo;這麼看著我幹什麼?&rdo;丁殊注意到秋零的視線，&ldo;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rdo;

&ldo;沒什麼。&rdo;秋零下意識搖了搖頭，停頓了一會兒，又說，&ldo;我就是覺得你好像有點變化，至少看著像個人了。&rdo;

&ldo;是啊，最近準備洗心革面，好好做人。&rdo;丁殊也沒惱，隨口應了一聲，又將面前喝空的杯子推出去，&ldo;能給我再來一杯嗎?不要橙汁了，換一個，檸檬水也行。&rdo;

聞言，秋零的臉色更加詫異，這還是丁殊第一次跟她提什麼要求。

但這種詫異也只顯露了一瞬，秋零很快又掛上笑，只是這次笑比往常都真誠許多。

&ldo;好。&rdo;秋零很快就去吧檯後面換了一杯，又推到丁殊面前，坐定了才問，&ldo;那你接下去有什麼打算?委託任務還要做嗎?還是決定回去考證找份正經工作?&rdo;

&ldo;還不確定，再說吧，可能去開家店什麼的‐‐我不太喜歡給別人打工的感覺。&rdo;丁殊說著喝了口淺粉色的飲料，又舔了舔杯口，&ldo;太甜了，這是什麼?&rdo;

&ldo;果酒。&rdo;秋零笑了笑，&ldo;最近小妹妹們很喜歡的東西，進貨的時候正好看到了，就帶了一點回來。&rdo;

&ldo;太甜了。&rdo;丁殊又抱怨了一句，但還是一點一點地喝下去了，&ldo;這個可以給小趙留一點。&rdo;

聽到丁殊提到趙安然，秋零臉上的笑意減淡了一點。

&ldo;安然還決定要跟著你?&rdo;秋零問了一句，&ldo;上次她打電話給我把我嚇了一跳，之後又給你灌了什麼雞湯，終於決定&l;重新做人&r;了?&rdo;

想到幾天前趙安然帶著哭腔給自己打電話的時候，秋零心都涼了半截，那是她近幾年受到的最大驚嚇了。

幸而最終只是虛驚一場，而且似乎也是自從那一晚之後，丁殊才慢慢恢復了精神。

&ldo;沒什麼，發洩夠了就要回來了，我怎麼說也還算是個&l;人&r;，總也是想活著的。&rdo;丁殊頓了頓，又說，&ldo;小趙她，暫時還是跟著我吧，剩下的等她畢業再說。&rdo;

丁殊隱去了趙安然說要追她的那一段，但秋零也很瞭解丁殊的個性。

&ldo;那你就算開店也要等她畢業了?&rdo;秋零說著又指了指旁邊的位置，&ldo;我聽說隔壁修理店明年就要關門了，開店的話要不要考慮這裡?也算黃金地段了，還能方面你們隨時回母校探親。&rdo;

&ldo;探親就免了吧。&rdo;丁殊慢吞吞地回應道，大學的記憶對她來說算不上多友好，&ldo;剩下的再說吧。先讓我休息一段時間。&rdo;

&ldo;……好。&rdo;這回秋零停了好一會兒才接上了話。

秋零看向丁殊，後者臉色有些過分的蒼白了，眉目之間也有掩不去的疲態，顯然前段時間一系列的事對她打擊很大，到現在還沒有緩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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