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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必須知道你從麥瑟和老皮那裡知道了什麼。我也可以自己去找他們，但是……&rdo;

&ldo;他們已經告訴我了。&rdo;他看著褐色紙又說，&ldo;你變成了謀殺案畫家了。&rdo;

&ldo;畫出來有助思考。老皮在樹林裡發現什麼?他跟警長說了什麼?&rdo;

&ldo;那個荷蘭老傢伙果真跟他們說的一樣厲害。&rdo;範倫嘆道，把手肘擱在桌上，陰鬱地盯著麵包看。

&ldo;我想你知道他在埋屍地點附近找到了很多羊腸。他也找到了使用那些東西的女孩，她對他坦承了一切。她名叫麥蒂?桑波。&rdo;

麥蒂?桑波是個可愛、臉色紅潤的農家女孩，今年十七歲，住在一座櫻桃園裡，果園旁邊的樹林就是找到那些保險套的地方。老皮‐‐上帝保佑這個瘋老頭‐‐是在離埋屍地點最近的、一家名叫幸福港灣的酒館找到她的，因為他推測這女孩住得很近。老皮假裝要勾搭每個願意跟他說話的女人，結果一個女人也沒釣到，可想而知。但這種行為讓那裡的男人以為老皮揶俞他們的女人。不久，有個很有騎士精神但搞不清楚狀況的傢伙警告他，如果他不想眼睛挨他一拳，就別盯著麥蒂看。那人名叫班威瑟。

&ldo;聽起來挺威的，&rdo;範倫繼續說，&ldo;但麥蒂?桑波又不是他老婆。他住在二十五里外的一家醸酒場，也在樹林邊。這讓咱們的老皮不由好奇，這個兇狠的小班幹嘛這麼緊張。&rdo;

老皮還沒碰到麥蒂本人，但他到那座櫻桃園告訴麥蒂的父母，他太太生病了，需要一名個性開朗的兼職看護，他開了很好的價錢，還先給了他們一點現金以博取他們的信任。桑波夫婦祝他太太早日康復，同時直接讓他進菜園找麥蒂談。老皮慢慢把他發現的事、他想要的東西，還有他跟他父母說的謊告訴那女孩，麥蒂洗了手之後就跟他一起趕往墳場。

&ldo;麥瑟和老皮問了她問題，他們兩個知道分寸，沒把小姑娘嚇到。&rdo;範倫把一小塊麵包浸入淡啤酒裡，再咬了一口。

&ldo;那個妞兒手上有了威士忌，話匣子就開了，說班威瑟有多厲害，但他還沒透過醸酒學徒的訓練;班威瑟有點愛管她跟誰說話;班威瑟很會跳吉格舞。他們轉移話題，不再讓她一直說男朋友的事，後來她承認他們會到樹林裡親熱。問她有沒有看到什麼怪事，她說有時會看到一輛馬車。她看過兩次。&rdo;

&ldo;天啊，&rdo;我輕聲說，&ldo;她有看到什麼事嗎?&rdo;

&ldo;她不希望被人發現是吧?所以她都保持一定的距離。馬車出現時，她和班就會跑走。&rdo;

&ldo;還有呢?&rdo;

&ldo;只有一件事。那輛馬車的旁邊有個圖案。她說是一個天使。&rdo;

&ldo;天使?&rdo;

&ldo;千真萬確，就是個天使，所以麥瑟才想找我們。老弟，兇手的確是個宗教狂，這表示昨晚只是暖身。找得到人我們就完了，找不到也一樣完了。&rdo;

&ldo;不對，&rdo;我說，聲音細小微弱，&ldo;不是這樣的。我知道是怎麼回事，全部的真相。&rdo;

幸好範倫討厭我的咖啡，完全看不上眼，不然應該會把咖啡吐出來。這時，我覺得自己同時在飛翔和墜落。那種感覺一點都不愉快。

&ldo;怎麼知道的?&rdo;我哥問。我默默指著那張包肉紙。

&ldo;聖母瑪麗亞啊。那我們要怎麼做?你要告訴我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