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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果我還不能告訴你，你會生氣嗎?&rdo;我問，站了起來。

&ldo;會。不會。老天啊。&rdo;

&ldo;我得去見一個人。&rdo;

我扣上背心，四下尋找我的靴子，在傷痕上綁上薄薄的長條布。

&ldo;你可以幫我一件事嗎?&rdo;

&ldo;等我可以站起來，&rdo;範倫明智地說，&ldo;還有你倒杯威士忌給我。你這不夠意思的混蛋。&rdo;

我走去拿酒。

&ldo;你可以馬上騎馬趕去哈林區，找一座叫作波姆的農場嗎?瑪瑟，波姆。我的房東太太在那裡，小鳥?黛麗也是。她們打算今天回來，但需要有人護送。如果你去保護她們，我就能放心。&rdo;

&ldo;你要去的地方會有危險嗎?&rdo;

&ldo;不會有問題的，相信我，&rdo;我向他保證，&ldo;我只是得找一、兩個人談一談。&rdo;

&ldo;反正比你笨的人的話我都聽了。&rdo;

他衡量似地把頭歪向一邊，給自己倒了第二杯威士忌。比第一杯大杯。我穿上外套，快走出門時又轉回頭。

&ldo;為什麼你不直接告訴我，小鳥被抓去收容所的事跟你無關?&rdo;

&ldo;因為你根本不聽我說，老弟。&rdo;

他的口氣就像在說：&ldo;如果天氣好，有何不可?&rdo;或是：&ldo;豬腦袋，你不能這樣把檸檬加進牛奶，這樣醬汁會凝結。&rdo;

他眼睛沒看我，只是拿出他的小記事本，從外套裡拿出一小截鉛筆記下&ldo;波姆&rdo;兩個字。昨天晚上我痛徹心腑是陰錯陽差的結果，但現在我卻覺得心痛是我活該，因為十七年來我一直在無情懲罰一個人，因為範倫丁從來沒有‐‐也不需要，無論有沒有這種習慣‐‐為了記住一件事而把它寫下來。這表示，這時候睨我一眼，對他來說是穩賠不賺的賭注。

&ldo;我想也是，&rdo;我好不容易擠出話，&ldo;我很抱歉。請你不要去土耳其，答應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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