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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竹愣:「啊?」
今日天命星君好奇怪,在妖界的時候再客氣也沒對自己這樣過啊,是穀雨時恐嚇他了還是罵他了?
她微微抬起眸子去看長傾。
長傾笑的一臉無害。
烏竹壓下心中的不解,見長傾沒有走的意思,只好硬著頭皮開口,「星君既然來了……喝杯茶?」
「好說。」長傾一口答應下來,坐在烏竹對面的位置。
烏竹心裡反倒發慌,只好安靜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長傾開口。
長傾捏起個杯子,「其實我這次來,也不止是道謝……」
看吧,來了,果然另有所圖。烏竹心裡沉了幾分,面上仍舊不動聲色。
「陛下說讓我來當說客,說是想見你一面。」長傾面露為難,「可是上神已經特意說過不準打擾,我也很為難……」
為難你還來找我,擺明瞭是站在天帝那一邊的。
烏竹是懂了,自己要是去見了那天帝,按照這趨勢,自己不會就回不到鈺卿宮了吧?
「星君回吧。」烏竹揚起笑臉,「上神應該也和你說過,我有些不適不方便見客,更別說去見陛下了,到時候還會失了禮數。」
長傾也笑,「過了今日,就只有八日了。我每天都會來問一次,烏竹姑娘請好好考慮。」
不對啊……
烏竹古怪地看向長傾,奇怪,這人好奇怪。
她心念一動,手摸到自己的玄翎髮簪,正垂下頭,那髮簪就掉了下去。
「哎!」
就在烏竹一驚呼間,長傾已經傾下身去幫她把這髮簪撿了起來交到她手上,笑著說:「烏竹姑娘小心些。」
烏竹抬眸去看長傾的修長的手指,一點異樣都無,這才笑自己現在真是草木皆兵,想什麼呢。
長傾沒見勸說沒用也沒在這裡待下去,背手跨著步子踩著夕陽走了。
接下來的幾日,穀雨時果然每日都要被天帝召見,時間還越來越長。臉上是可見的疲憊,卻在面對烏竹的時候不把煩心事給她半分。
烏竹跟鈺卿宮中的仙婢打聽,這才知道天帝召見穀雨時的時候,一天比一天聚集的仙家多,輪番上陣要穀雨時把自己交出來,亦或是剔去情根。
穀雨時自然是不同意任何一項。
仙多嘴雜,不可能人人都是服氣穀雨時的,何況天帝故意為之……自然有人在背後說穀雨時不知好歹,不把天界安危放在心上。
烏竹聽到這句話真是氣的牙癢癢,恨不得去把說這種話的人一人一拳,但她又不能給穀雨時惹亂子,只得把這口悶氣吞下。
等穀雨時過了天劫,一切就好了。
烏竹知道穀雨時不願讓自己煩心,只好不再問她。
有了那一晚………穀雨時體貼她,接下來幾日都是溫柔地抱著她哄她睡覺。兩人每天都同床共枕,烏竹記得上回穀雨時說她小布兜硌人,這幾天都沒再背。
那天命星君還真每天來勸烏竹一次,剛好穀雨時又被陛下召見,次次都剛好只有烏竹自己在。
到了第七日,一切都風平浪靜。
烏竹醒的格外早,睜開眼睛看自己旁邊躺著的穀雨時,她的一呼一吸,眼睫,鼻樑,柔軟的唇,白皙的肌膚。
她就這樣注視著穀雨時,目光眷戀,嘴角帶著小弧度。
難得穀雨時這時候沒醒,肯定是這幾天心力交瘁累著她了。
「還要看到什麼時候?」穀雨時沒睜開眼睛,卻突然開口。聲音裡帶有一絲沙啞,顯然剛醒。
烏竹勾唇:「醒了還裝睡。」
那雙眼睛睜開,烏竹清晰地看到了自己的倒影,伸手去覆住穀雨時的眸子,感受著掌心的一下又一下的輕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