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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回臺灣的原因當然不能說,不過小哥純粹外借打零工,幫忙他堂兄帶進來的品牌打廣告……喂!你懂了沒?”尤痴武睨著她。
“懂懂懂,我懂了!”雅惠受教地忙點著頭。嚴卿官打工關她屁事啊?她倒是從沒主動想詢問有關嚴卿官的隱私,只是鄰居,知道那麼明白乾嘛?
“懂了就好。你的筆名到底叫啥?”
“啊?”
“快點說啦!要是有點紅,趕快簽名,我拿去賣錢啦!”
“不不不,我一點都不紅!”
“那你一定認識當紅炸子雞嘍?要幾本有簽名的來,我再來仿造賣錢,到時五五分帳,怎樣?”
基本上,尤痴武是想錢想瘋了,雅惠幾乎要翻白眼了。“我……不認識其他作者,所以你死心了吧。”
尤痴武鄙睨她。“喂,小姐,你寫又寫不紅,又沒認識炸子雞,你還混什麼啊?”
“混飯吃吧,我想。”雅惠有一搭沒一搭的。興趣是起因,不過重點是能混飯吃最好。小說情場就像是小型社會,各態百樣的作者跟讀者都有,有時還會發現好玩的事。她一直篤信人性是本惡的,而在這個小型社會里印證了這一點,時常在這之中發現有趣的現象,有時因而笑到半夜。
跟尤痴武是朋友嗎?她不愛交朋友,因為人性終究如她般的自私。為什麼不?她從不相信全然的付出,在這種世界裡,有友情、親情及愛情,三者始終無法兼顧,而當這些情感撞上了私慾,那麼你猜,哪樣東西最重要?
失了心,有什麼不好?起碼,可以光明正大當個自私的女人,不必揹負可笑的情感,不必去交心。
“雅惠!是不是朋友?”尤痴武又問。
“是啊。”雅惠看了她一眼,這回比較順口了,話常說就不會難以啟口,反正又不必花錢。
“是朋友就給我快點模仿啦!”
好苦命!雅惠認命地模仿起嚴卿官的簽名。媽的!幸虧不是朋友,不然還真算是倒了八輩子的楣!“
從當天下午二、三點起,就見U型公寓間的庭院湊擺了長桌。雅惠縮頭縮腦地地往下望。零零散散的“義工”也不過三、四人,就那幾個人嘛!
“白痴。”雅惠咕咕噥噥地。
“你說什麼?”
“沒有沒有啦!”雅惠換上討好的笑。“我只是覺得可能下雨耶,我看我們還是放棄好了。”她轉頭面對那個押著她的傢伙。
已經懶得罵髒話。她甚至還來不及把門窗關緊躲起來,就發現自己被套牢了!去!她早忘了今天要辦什麼鬼餐會,還在中庭裡!那個尤痴武根本就是來監視她的,死王八蛋!朋友個屁!壓根跟嚴卿官是同出一氣,輪番上陣。
“主辦人不能放棄吧?”嚴卿官笑容可掏的,但兇眉出現了。媽的!他就是吃定她怕事啦!算了,就當勞動一天,吃一點虧好了!
不甘情願的下了樓,馬上就被瑣事纏身;擺擺碗掛掛氣球,充分勞動她養得很幸福的肌肉。
“媽的,桌巾也要我去拿啊?”雅惠咕咕噥噥地,還是認命地去拿。
到了晚上六點半鐘,工作大致已經完成。鋪長的桌面上只有嚴卿官那戶的紅燒牛肉跟雅惠匆匆忙忙跑上去煮的五包泡麵。本來她還不想煮,反正又沒人來,但基於垂涎那鍋香味四溢的紅燒牛肉,還是捐點泡麵出來。
“好累!”她坐在花臺上頭,猛煽風。“我能不能比蚊子先吃啊?”不怕死的建言遭來一記輕敲。
“再等等吧。”他笑道。
“拷,我先吃我的泡麵,行不行啊?”
“你又罵髒話。”嚴卿官的注意力迅速轉移了,雅惠立刻往後駭跳。
“我……罵髒話又不會少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