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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現在一定充滿失落和無助,這不是他人的冤枉帶來的,不是權威的脅迫帶來的,而是左女士的不相信帶來的。
我又連夜開車去他經常去的住處,找了一圈都沒有結果,已經凌晨了,我回了家,打算換件衣服,然後去附近的派出所報警。
沒想到,ethan居然回了我家,他正穿著睡衣和拖鞋,開著空調,在廚房裡煮東西。
「還沒吃飯嗎?」我問他。
ethan早就知道我進來了,但還是低著頭攪拌鍋裡的東西,我上前去,從背後緊緊地抱他。
說:「廖怡然都告訴我了,抱歉,沒有陪著你。」
「我才不怕他們,」ethan撇著嘴,說,「要是以前,我早就揍他一頓,但現在……現在不想再那樣子了。」
鍋裡煮著餃子,ethan關掉火,轉身之後,我們緊緊相擁。
他哭了,說:「我一次都沒哭過,這是值得生氣的事,不是值得哭的事,但……但見到你我就忍不住了。」
「我明白,ethan,我明白。」
參加節目的壓力、那件事的陰影——雙重的焦慮籠罩著ethan。
我下了班去樓上看他,給他們買了大份的芝士牛肉漢堡,換完鞋進去,看到幾個人坐在餐桌四周,在開會。
那兩大袋吃的被我拿去廚房,看到廚房裡還放著不知什麼時候的髒盤子,我先洗了手,把新買的東西拿給他們吃,再去廚房,把要洗的放進洗碗機。
ethan的黑眼圈很重,戴了鏡框仍舊看得見,他把額頭附近的頭髮別起來,單手叉腰站在我身後,一邊咬漢堡一邊嘆氣。
「出去坐下吃吧。」我手上全是髒盤子的油漬,只能側過頭去,親了親ethan露出來的額頭,他繼續很喪地嘆氣,靠在我身上。
這才說:「不要出去。」
「好不好吃?」我問他。
「嗯嗯。」
我低聲說:「美國人開的,中午買來和助理都嘗了,才敢給你買,怕沒那麼好吃。」
「我又不挑食。」
太可愛了,ethan,很單純,有時讓人為他心疼。
我想起不久之前,ethan鬧著幫忙煮餛飩,鍋還沒開,ethan的手指就被狠狠燙了一下。
被我發現,他把手指往背後藏,堅持說:「沒事沒事的。」
於是,後來的場景就是他捲起袖子沖冷水,一邊沖一邊說:「一點兒事兒都沒有,真的,都不紅,這算什麼傷呀,我撞車的時候胳膊都斷過。」
「說什麼呢?」我作勢要拍他的脖子,但最終變成了撫摸,我說,「多危險啊,受傷沒什麼好炫耀的。」
「矯情。」
ethan站在那兒,嘴巴始終不停,和我爭論完了,又用沒傷的手撿盤子裡的葡萄,一顆接一顆地放進嘴裡。
後來,還是我把餛飩煮好了端給他。
他把大餛飩一顆顆餵進嘴巴里,吃了滿滿一碗,連湯都喝光,還從我碗裡搶走了兩顆,說:「哎呀,真好吃啊。」
真像是沒吃過什麼好的。
後來,洗了碗,我又拉著ethan的手瞧了半天,確定沒腫也沒起泡,他抓著自己洗過不久的頭髮,臉又皺在一起,說:「哎呀,你別看了,我皮厚。」
手上的傷不嚴重,但他這麼堅強,我就很心疼他。
ethan,看似養尊處優地活了二十幾年,卻像是真的從沒受過疼愛,不會奢求疼愛,因此,對於愛情,他只能接受百分之一百的喜歡。
也會因為對方的冷淡而墜入深淵吧。
第24章
(fr 左渤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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