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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han可能又困在幾天前痛苦的記憶中了,他把臉埋進自己的手心裡,我緊緊抱著發抖的他。
如果說非要我認真回答關於生死的問題,那我只能說:如果ethan真的在袁宇哲那裡出了事,我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尋死,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大聲地哭,但我將會失去我的工作,失去我的社交,失去我的生活。
那樣多可怕,多痛苦。
後來,我還是把ethan哄好了,他吃了魚也喝了湯,還吃了半碗米飯,左女士現在還是企業的一把手,她嚴謹要強,因此很忙很忙,她下午才過來,這時候,ethan已經在睡夢裡了
左女士悄悄地說:「總不能一直這樣躺著,他挺懶的,你要督促一下他。」
我說:「中午吃完飯下來走了好幾圈。」
「我都不好意思當媽了,這麼麻煩你。」
我搖著頭,說:「你可以回去休息,我在這兒困了就睡,餓了就吃,沒什麼麻煩的。」
「不行不行,你聽我的,今天早點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回去工作,我今天把後面一週時間都空出來了,我待在這裡就可以,實在不行還有伍銳幫我分擔,而且,小森也很樂意來照顧,下週差不多就能出院了。」
「我也很樂意照顧ethan——」
「不用這麼著急,有個詞是『來日方長』,你自己的身體也需要休息。」
左女士溫柔也堅定地說了很多,終於說服了我、我回家之前,ethan醒了,他說:「你過來我跟你說話。」
我去了床邊,用耳朵貼著他的嘴巴,聽他說。
「好好睡一覺,什麼都不要想,什麼都不要想。」
說完了,他還對著我笑,好想親他,但左女士正在旁邊開視訊會議,我摸了摸ethan的嘴角,說:「知道了,你也睡吧,無聊了可以聽會兒書,或者聽廣播聽音樂。」
「好啦,你快走吧。」ethan捏著我的手指晃一晃。
「行,我走了。」
「嗯嗯。」ethan把半張臉埋在被子裡,點頭。
我往前幾步出了門,又回過頭來看向他,說:「真的走了。」
「走啊,走。」
也不知道到底是我捨不得還是他捨不得,簡單的告別持續了好幾分鐘,我下了樓,又接到一個工作的話,簡單商議了幾句。
說是不加班,但作為管理層還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在休息時間接電話是常有的事。
猛然地降溫了,陰沉沉的雲層不退,隨之而來的是陰雨天,去醫院的時候ethan坐在窗前的單人沙發裡,抱著膝蓋哼歌,很愜意。
我問他:「你自己挪的沙發嗎?」
「我還在骨折呢哥。」他把音響放在窗臺上,挪出一半沙發,招招手讓我過去坐。
我坐下了,ethan的一半身體擱在我腿上,我又從床上拿了薄毯子,將衣著單薄的ethan裹起來,他瘦了太多,又因為很久沒風吹日曬,所以更白了。
白得很不健康,睡衣領子遮蔽的鎖骨,鋒利地立起來,他在別人面前從來不會這麼撒嬌的,但在我這兒就很樂意,曲著腿,腦袋枕在我的肩膀上,然後,抱緊我。
外面的樹葉子全成了油亮的,室內的燈開著,這種陰雨天,有一種說不上來的溫馨感覺,ethan說:「說老實話,我真的很不放心。」
「怎麼了?」我們都不怕沒上鎖的門隨時被推開,聊著天的時候貼在一起,說兩三個字都要伸著舌頭接吻,ethan像那種饞了很久的貓,勾著我的脖子,喘著氣,往我身上粘。
「我知道有很多人喜歡你的,」他說,「身邊認識的人,還有我媽的朋友,很多做高管的都是開放式戀愛,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