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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陸澤最終還是開口答應她了。
“那你能不能答應我最近讓我一個人待一陣子,不要這麼來堵我。”喬喬抵著門問道,卻聽不到陸澤的回答。
直到她以為陸澤又要拿沉默來回應一切的時候,她才聽到門外陸澤答應她的聲音,“好。”
喬喬感覺到門外倚著門的陸澤起身了,腳步聲漸漸離開,但是停下,卻又重新返回來。
陸澤最後也抵在門外輕輕地和她說了一聲:“真的對不起。晚安,喬喬。”
聽著陸澤最終真的離開的腳步聲,深更半夜黑漆漆的客廳裡,靜謐無聲,只能聽到自己的呼吸。喬喬抵著客廳的大門抱著抱枕,心酸的要命。她盯著自己的拖鞋不停地深呼吸,告訴自己,這是原則問題,這是原則問題,喜歡和心軟有什麼用,這是原則問題。
第二天喬喬起床以後,終又回覆到她原本的生活軌道,自己開車上班沒有陸澤送,自己在寫字樓附近買點早餐吃沒有愛心早餐,中午和同事吃飯不再下樓去車上卿卿我我,晚上和李晉州吃完晚飯再加班後自己回家沒有一個老吃醋的人等,回家之後也沒人賴著不到十點半不走,也沒人總耍賴要住次臥。
喬喬晚上不再額外有什麼娛樂活動,就是儘量早睡,因為最近時夢時醒睡眠質量差,只能靠拉長睡眠時間來彌補。
可是連喬喬都睡不好,陸澤就更嚴重了。
陸澤也重又回到他十年來更寡淡的生活軌道,他甚至沒有一份需要朝九晚六的工作來分散他的注意力,他平時長期停留的兩個地方,如今每一處都在戳他的眼睛戳他的心。
他家裡還是沒什麼娛樂設施,但是滿處都是小綠植和綻放的鮮花,喬喬喜歡水培綠蘿,他家窗臺上到處都是透明的玻璃瓶,裡面的綠蘿葉片圓潤生氣勃勃。
喬喬喜歡鮮花,那時候他買了滿後座的鮮花說讓她家裡每天每個房間每個角落裡都有花香。後來喬喬病假的時候,比照她家,給陸澤家裡也添置了好多花瓶,目前這波花還是一起買的,兩個人的家裡處處染上的都是一樣的夏日當季的花香。
喬喬喜歡鞦韆椅,常常在陽臺邊晃盪著曬太陽看書,還給他家添置了好多幼稚的抱枕。
陸澤在家裡走到哪裡都能看見喬喬喬喬喬喬。
他常待的另一個地方就更要命了,喬喬不過陪著他去過一次球場而已。他從前每次去自己的封閉球場,滿滿的都是失眠的痛苦與發洩,就那一次,滿滿都是戀人之間的旖旎與火花。
失眠重新又加重的陸澤在球場裡對著牆壁猛烈的擊球發洩,然而他卻增加了一個毛病,他有時候打著打著就停了下來,不是因為累,不是因為接不到球,他只是總有一種錯覺,以為回頭會看見笑意盈盈的目光。
他的廚房也被他棄用了。其實遇到喬喬之前,陸澤自己一個人也常給自己做飯,但是他現在不想做飯了,不僅覺得做給自己吃沒意思,還總覺得少了個會貼在背後蹭他的人。
即使從前在追求的時候,也有過幾次很久沒見到喬喬,但是陸澤也沒有產生過如此空落而無法抓住的心情。
如今陸澤承認喬喬是對的,他之前真的不把看她的日誌看她的電腦當做什麼很不好的事情。那時候他每天不一定能看見她,但是他能看見她的動態她的日常她的喜怒哀樂,喬喬十年的人生,甚至更久遠的少年時代,在他這裡也是栩栩如生的。
他在追求時都沒有什麼忐忑不安的心情,儘管喬喬一直不鬆口不答應甚至假裝面不改色,可是他知道喬喬的反應,知道她因為他對她的好而壓力大,知道她的猶豫,知道她的動搖。
但是如今這種確定的感覺就那麼消失了,抓都抓不住。他不知道喬喬是不是漸漸有些消氣了,也不知道她有沒有偷偷地在想他,也不知道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