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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甚至從沒察覺到夜傾的心情，只是把他當做朋友，遲鈍得可怕。

萊茵就是夜傾……他這些年一定過得很不愉快，艾菲無法忘記筆記本上觸目驚心的資料。

有段時間，萊茵體內幾乎不會分泌讓人感到快樂的物質。

艾菲無法想像，那時他究竟有多痛苦。

時間過去了那麼久，他終於問了。

艾菲側身，看著他的眼睛說：&ldo;在頭盔闔上之前。&rdo;

&ldo;那時我真的覺得自己要死了，許多事情走馬燈似的在眼前晃過，突然就明白了。&rdo;

&ldo;這麼簡單？&rdo;萊茵哼了一聲，&ldo;那麼多年都沒想到。&rdo;

&ldo;原本應該是想不到的，但是暴風雨幫我作弊了。&rdo;艾菲說，看見他眼中的疑惑，艾菲笑了起來。

&ldo;那天風很大。&rdo;

萊茵細細回想，忽然淡色的唇微張，玉白的肌膚迅速變紅，火燒雲從脖子燃到耳尖。

艾菲靜靜看著，疑心此時他的睡衣底下定然也是一片火紅。

&ldo;你看了多少？&rdo;萊茵不甘心地問，想知道自己的秘密究竟還剩下多少。

&ldo;那天風很大，本子翻得很快……&rdo;

艾菲說到這裡的時候，萊茵眼中剛升起一點希望，可是接下來的話卻徹底把他心裡那點希望給掐滅了。

&ldo;機甲戰士的動態視力向來極好，你的記錄又那麼整齊，曲線畫得那麼完美，那些資料就像動畫片一樣在我面前播放。我一直很奇怪你為什麼會忽然出現，你根本不喜歡我，塞勒涅那夜過後你消失得徹底，毫不留戀。我曾經設想了許多可能，卻又一一否決，那些曲線讓很多事都有了解釋……&rdo;

萊茵咬牙，不知該氣自己記錄得太認真，還是氣那夜的風太喧囂。

艾菲想要道歉，為了自己不小心看見了萊茵藏在心底的秘密，也為了她長久的遲鈍。

萊茵卻看出了她的想法，阻止道：&ldo;不用道歉，喜歡你是我一廂情願，你從來沒有喜歡過夜傾。不過……&rdo;

萊茵伸出手指，在她身上戳了戳，&ldo;在知道你就是來自藍星之前我也沒有喜歡過你，我們算是扯平了。&rdo;

艾菲：&ldo;……&rdo;似乎是那麼回事。

萊茵收回手指，垂眸說道：&ldo;我一直想知道為什麼，也猜到了是因為你年紀小的原因，但是我沒想到你那麼小。&rdo;

他濃密的眼睫微微顫動，艾菲一陣心疼，就像萊茵說的，她從沒有想過和夜傾在一起。那時她不覺得她會和任何人在一起，她無法保護她的伴侶，只會帶去危險。

白皙的指尖在他微微蹙起的眉間描畫，撫平他眉間的皺褶。

&ldo;……從前或許是，但現在不是了。&rdo;艾菲將自己的過往慢慢道來，這輩子的，上輩子的。

說起她來自萬年前那個只有男女兩性的年代，萊茵驚奇地睜大了眼睛，艾菲不由微笑。

知道萊茵蘭歐斯特就是夜傾的那刻，她的一切……她的記憶、過往、感情，全部可以交託給他。

沒有懼怕，只有安心。

萊茵聽完她神奇的經歷喃喃說道：&ldo;原來你活的時間比我長……&rdo;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