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再來一次(第2/4 頁)
你敲了敲腦袋,讓自己只專注於這一個問題。
“假設第一個夢境是被‘一之瀨帆波’認定為真實的現實的話,那確實是她有可能臆想出來的一條世界線,就比如我剛才看到的她用刀刺死了我的那條世界線裡,對於犯下殺害青梅竹馬罪行的她應該會渴望這樣的美夢,我在夢裡沒有離他而去,然後和她相戀結婚……如果一個人想從夢境返回到現實的話,在夢裡自殺會不會是一個好主意?”
你用兩隻手緩緩地捂住了自己的口鼻,像是兒童時期和孩子們比試誰閉氣的時間長一樣一點點地抑制住呼吸,很快,肺部就又發來了悲鳴。
像是在遏制這種自殘式行為一般,心臟跳的比過去要快的多,大腦也在高鳴著,想要將身體重新拉回到現實中。
膝蓋的力量、身體的力量,全部流逝的錯覺。虛脫感。或是……近似虛無的感覺從你的內心裡湧出。
生與死的界限開始漸漸地模糊了。
人的肉體,是渴望著生存的,但你強硬的意識卻在此刻壓制住了自己的求生本能。
面前的夢境還在一遍遍地迴圈播放著。
“如果南雲學長可以借給我四百萬個人點數保證b班不被退學的話,我可以答應南雲學長的交往請求。”
女孩子怎麼能說這種埋汰自己的話,更何況你是一之瀨帆波啊,在夢裡也不可以。
“再來一次。”
在視野逐漸黑暗後,你因為窒息而已經呈現青白色的嘴唇向上揚起,勾勒出飽含期望的微笑。】
【“呼呼呼呼。”
你猛地從床上驚醒,像是溺水的人呼吸到第一口新鮮的空氣一般大口地喘著氣,你直起上半身驚恐地發出粗重的喘息,睡在你旁邊的女人被你吵醒了,她迷迷糊糊地將床頭的檯燈按亮,明黃色的溫暖燈光瞬間籠罩了你們二人。】
【“做噩夢了嗎?涼。”
一之瀨帆波也直起身來將你摟在懷裡,在睡覺時被枕邊人驚醒並不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情,但是她好像什麼都不在意一樣,只是溫柔地將你納入到她的懷抱,慵懶又輕柔地開口:
“所以說了睡之前不要吃那些醫生開的奇奇怪怪的藥,算了,我明天就把它們給扔掉。”
她輕輕地用手拍打著你的背部,嬌嫩的唇湊近你的耳邊:
“沒事的,沒事的,我在這裡,我一直在這裡。”
你一邊整理著腦子裡混亂的記憶,一邊平復著向死而生後的心跳,謹慎地問道:
“醫生?是坂柳醫生嗎?”
“當然,我早就說過這個心理醫生說話神神秘秘的不可信,更何況失憶後的涼也沒有什麼不好的,既然我們半年前已經結婚了,我就有照顧涼的責任,而且,我能把涼照料的很好。”
她將手順著你的腋下環上你的背部,你感覺到一之瀨帆波正在用臉蹭你的下巴。
你環顧了四周一圈,發現右手邊的床頭櫃上正放著一盒膠囊,同時下面還壓著一張類似於取藥單之類的紙張。
伸出手來將那張紙拿到了面前,你在昏暗的檯燈下一點點地辨認起上面的字來:
“姓名:北川涼,症狀表現為失憶,經過與患者的交流,我方建議服用……”
……這個字跡,好熟悉,你突然悚然地發現,這張取藥單上的字跡就和你之前看過的某份文書上的字跡幾乎是一模一樣,是那張寫著“不要相信一之瀨帆波說的,一切”的紙條,還是那封一之瀨帆波自稱是北川涼寫給她的情書?
不對,你明明剛剛還記得清清楚楚,但是下一秒,那些字跡的樣式,甚至包括情書和那個紙條本身的存在都在記憶中一點點地流逝,好像沙漏中緩緩流下的細沙。
“現在是……幾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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