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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等等我沒聽明白：復旦大學很好嗎？很難考嗎？

當然了，那是全國最好的學校之一,當然難考了。

‐‐哦… …不過… … 你不是沒有考上嗎？不就是就去了上外了嗎？你爸為什麼請客？你家裡人有什麼可高興的？&rdo;

二十二歲的我轉頭看了看旁邊說話的這個男孩，他名叫徐鼕鼕，我給他當家教，他也有十五歲了呀，學習好的人就可以情商為零？說話難聽？徐鼕鼕此時抬頭坦然地看我，他是個小矮胖子，圓臉盤，彎眉毛，長長的眼睛，樣子是胖嘟嘟蠻幹淨，但是腦袋裡面是怎麼長得？是少了一根弦，還是哪裡長多了搭錯了？

&ldo;上海外語學院也是非常好

的學校。&rdo;我慢慢地說，虛弱地跟他陳述這個自己認定的事實，&ldo;不能因為你拿到耶魯的獎學金了就，就瞧不起別的學校。&rdo;

他的眉毛落下來，眼睛合上一半，把一塊曲奇放在嘴巴里，然後聳聳肩膀，彷彿對我這句話勉強接受，像一個老人一樣對晚輩表示寬容：&ldo;行了，為什麼說這個來著？

第一章（2）2

徐鼕鼕的眉毛落下來，眼睛合上一半，完全是不以為然，他把一塊曲奇放在嘴巴里，然後聳聳肩膀，彷彿對我這句話勉強接受，像一個老人一樣對晚輩表示寬容：&ldo;行了，為什麼說這個來著？&rdo;

一直引以為傲的學校被他當面鄙視，我也亂了，翻了半天書才想起來為什麼說到這個，對了，我想起來了，他媽媽之前打電話囑咐我，說他最近好像有跟女孩子交往的跡象，讓我上完了可就敲打敲打個小阿弟，我見他那傲慢的樣子實在是氣不打一處來，可是看在每個小時一百塊錢的面子上還是要把他媽媽的意思說個明白，便用筆敲著桌子正色道：&ldo;徐鼕鼕同學，我為什麼說這個來著？就是要讓你明白，念書的時候要專心，不要分心想些歪七歪八的東西，會影響學習成績，知道嗎？能去耶魯就了不起嗎？告訴你，耶魯出來的多少都在美國開計程車呢，在餐廳刷盤子呢，可能幹的活計還不如別人… …？&rdo;

徐鼕鼕哼哼一笑，一隻手拄在桌子上，半垂著上眼皮，又含了一塊兒話梅，漫不經心的樣子依舊十分欠揍：&ldo;姐姐呀，我最近是喜歡一個女孩子來著，不過咱倆不太一樣，你喜歡那個男孩子耽誤了學習，我不會的。我的腦筋夠用，我沒有那麼呆。你呀，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吧，不用替我操心 &rdo;

我真是沒忍住

，借著身高臂長，一把拽住領子把他薅到我跟前來。

整個動作沒到一秒鐘，利落無比，風馳電掣，徐鼕鼕嚇了一跳，白白嫩嫩的肥臉變成豬肝色，嘴巴張成o型，那塊話梅還在嘴裡呢：&ldo;姐姐你怎麼了？你樣子好嚇人的，你這是要幹什麼呀？&rdo;

我裂了半張嘴皮笑肉不笑：&ldo;鼕鼕呀，我教你也有一年多了，有件事情一直沒弄明白，想問問你呢。&rdo;

&ldo;問我什麼？&rdo;

&ldo;就你長的這張損嘴，上學的時候，沒有同學想揍你嗎？這怎麼可能呢？&rdo;

&ldo;有的。&rdo;徐鼕鼕這下謙虛了，老老實實地跟我承認，&ldo;可是我總是跟著老師問問題，想揍我的找不到機會。&rdo;他掙扎著說，同時頭向後仰，兩隻手努力著想把我的手掰開，根本沒用，我從小跟我爸掰腕子，我爸是鉗工。

&ldo;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