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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了，是是是這我可是太知道了。

&ldo;可是說到底，當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兒，會怪罪人的女孩兒，那又有什麼用呢？&rdo;我手裡握著酒杯，拄著臉看一旁的料理師傅把一盤切好的魚肉放在臺子上敬給客人，&ldo;不愛的人不會因為你做小伏低就動了感情，要走的人也不會因為你會撒嬌，他就留下來。&rdo;

歐先生沉默良久。

服務生上來把空盤子撤走了。

歐先生給我倒了一杯酒：&ldo;我有些別的事情跟你談。你覺得有可能我們就探討一下，不行的話，你也不要太認真，左耳朵聽右耳朵冒出去就好了。&rdo;

我已經喝了不少，但還是一下子警覺起來，歐先生的語氣態度，他那個突然認真起來的樣子都讓我感覺他接下來似乎是要建議一樁生意。歐先生要跟我談生意了？

&ldo;有人託我來當說客，想問問你是不是願意去他那裡工作？&rdo;

&ldo;哪一家？&rdo;

歐先生說了樓上對手公司的名字，我想起來了，那個老李，居然有這麼大的神通，請歐先生來跟我說。

&ldo;他跟您是什麼關係？&rdo;

&ldo;我從前的學生… …我在他公司裡也有些股份。&rdo;

我抬頭看他，酒杯放在嘴巴前面，半天沒有送進去，這個人喜歡輕描淡寫的說話，他說&ldo;他有些股份&rdo;，實際上他很有可能就是幕後的大老闆，我

心裡很意外，也有些暗暗的得意：我是不是真的這麼厲害了？竟然跟歐先生的公司成了對手。

&ldo;所以我剛才說我在鼕鼕的公司工作，您早就知道的？&rdo;

&ldo;原本也沒有注意，直到因為二十八精英的事情，你把他們給修理了。我提醒小李，樓下的公司因為有你，可能會格外難纏。他說，那不如請來為我們做事。我說你不可能答應的。&rdo;

&ldo;我不可能答應的。&rdo;我馬上說，再跟歐先生確定一遍。

讓我離開鼕鼕的公司，去為他的競爭對手服務，這是個笑話。別說兩間公司已經在很多方面爭奪資源，就算一個北京或者香港的公司來請我跳槽，我也不可能去另外一個城市的同類崗位工作，金融業的有力勾連之下，世界被縮小成一個緊湊的系統，只要我存在在這個系統裡，就有跟鼕鼕成為對手成為敵人的一天，就像現在的我跟歐先生一樣。但是我絕不可能跟鼕鼕這樣。

&ldo;… …不過，只有一個可能性。&rdo;我想了想說。

歐先生看著我。

&ldo;我可能離開鼕鼕這裡，那就是我不做這一行了，我徹底離開金融圈。&rdo;我說。

&ldo;會嗎？&rdo;

&ldo;… …也許吧。&rdo;

日本餐廳凌晨兩點鐘打烊，歐先生送我回家。車子從靜安開往我在浦東的家，我們一路無話，我心裡有點恍惚，想起自己年輕的時候也是坐在他豪華的車子裡，因為得到他而沾沾自喜，笑嘻嘻地看著

外面的燈火，那時候我還是個單純而熱情的情人，不知道太過投入的愛情之後往往是一場顛覆初衷的劫難。

我家到了。他讓司機等一會兒，下車送我到大門口，悅悅，你有空的時候，我們還能再見面嗎？就說說話，聊聊天？我說可以呀，我願意跟您聊天，我們是老朋友嘛，下次我請您喝酒吧。他說在我面前可不能說這個&ldo;老&rdo;字。我仰頭看著他，這有什麼的，我也老了，我也三十幾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