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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芽:「可是尾巴不能給別人摸,我不想去看,只能給您摸。」
嚴冽的心軟成了一灘水,「不讓他們摸,機器掃描一下,可不可以?」
容芽認真想了想,回答:「那還是可以的。」
如果一直變不回腿的話,就不能去上學了,也不能跟在先生後面跑了,和先生羞羞的時候,不能夾著他的腰了。
那還是看看吧……
醫院裡非常冷清,看起來醫生比病人都多。
從醫院正門口乘電梯到三樓,容芽把下巴支在嚴冽肩膀上左顧右盼。
「阿冽。」 才出電梯,站在辦公室門口的男人就看見了他們。
容芽循聲轉頭,看見的是一位鼻樑上架著金絲眼鏡的斯文男人。
男人又高又瘦,一手插在衣兜裡,一手輕揮著和他們打招呼。
「嗷嗚~!」 容芽一看到白大褂,就緊張起來。
小傢伙齜著牙,尾巴不停擺動,像是馬上就要撲上去咬人家兩口。
「崽崽,是醫生,別怕。」 嚴冽拍著他的背安撫他。
「你這人魚脾氣還挺大。」 林震笑眯眯調侃道。
容芽的手緊緊捏著嚴冽的衣服,對嚴冽的信任感讓他不再做出攻擊姿態,可心裡日積月累的恐懼,又讓他在發抖。
「進去說。」 嚴冽把容芽摟得更緊了些,抬了抬下巴和林震示意。
林震是嚴冽在國外留學時認識的朋友,他和賀子驕不同的是,他不喜歡搞研究,就是一心想當醫生。
兩人一直都保持著聯絡,但是嚴冽自己的身體狀況不能向外面透露,所以幾乎沒有來過他這裡。
「來,我猜看病的是這位兇巴巴的小人魚了吧?」 三人剛剛落座,林震就又開口了。
容芽把臉埋在嚴冽脖頸間不搭話,只要他看不見,害怕就追不上他。
「嗯。」 嚴冽替容芽回答。
「是哪裡不舒服啊?」 林震繼續問。
「尾巴收不回去了。」 嚴冽說這話時看向林震的眼睛,又抬起容芽的右手遞了出去,低聲道:「才從體測室出來。」
林震看了眼容芽手腕上的淤青,推了推眼鏡收斂了笑意道:「做個全面體檢吧。」
容芽腦袋「咻」地抬了起來,為什麼又要體檢?
嚴冽在容芽身邊時,他很聽話,連最害怕的抽血都閉著眼睛做了。
血檢報告還沒出來,容芽又被送進了ct室。
嚴冽隔著玻璃看見小朋友躺在床上被緩緩送進了儀器下,幾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
「這麼緊張?什麼關係啊?」 林震和他站在一起,隨口問道。
嚴冽緊繃的神情終於鬆動了點,口氣也溫柔得不像話,「愛人。」
林震詫異看了他一眼,說:「我還以為你更喜歡成熟穩重一點的呢。」
容芽做完檢查,時間已經很晚了,所有報告第二天才能拿得到。
林震說報告出來了給他打電話。
嚴冽這才領著容芽離開。
回到家的小魚精神懨懨,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才振作了起來。
容芽晚上吃了三份牛排和一大盤小魚乾,吃得肚子都鼓了起來。
嚴冽怕小魚晚上不消化,往他嘴裡塞了消食片,酸甜的味道又讓容芽惦記起了自己今天還沒吃到的零食。
小傢伙砸了砸嘴,摸了摸肚皮感覺自己還能吃。
嚴冽抱著他準備上樓的時候,容芽眼巴巴望著水晶茶几上的糖盒,小聲說:「帶……帶兩顆糖,可以麼?」
嚴冽:「你已經吃了很多了。」
「哦。」 小朋友失落地垂下腦袋。
嚴冽輕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