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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漆黑的雙眸就像頭頂的天空,黑中閃著星星點點,像海般深沉,卻又閃爍著炙熱的光芒。
裴宴辭抬起被凍得通紅的骨節分明的手,溫柔的替虞溫拍掉她衣服上沾上的灰塵。等拍完灰塵後,他抬起了另一隻乾淨的手,輕柔的為她抹去眼角的淚水。
「別哭,我在呢。」
他輕聲安慰著,語氣中有些無限的柔情。
在裴宴辭安慰著虞溫的時候,一陣警笛聲傳來,兩輛警車在裴宴辭那輛勞斯萊斯旁邊停了下來。
從警車上走下來了好幾個警察。
他們走到幾人面前,二話不說的就將倒在地上的兩個男人給戴上了手銬。
在押著這兩個男人上警車的時候,一個警察來到裴宴辭跟前對著他說,「裴先生,麻煩你帶這位小姐跟我們回去做個筆錄。」
「好。」
裴宴辭摟著失魂落魄的虞溫上了勞斯萊斯,歐一也帶著蔣琪上了車,幾人驅車前往警局。
礙於裴宴辭的身份,警察給她們做筆錄的時間很快,裴宴辭全程牽著虞溫的手,讓她心中一陣安心。
從警局出來後,裴宴辭對著虞溫說,「別怕,我找了上海最好的律師,他們一定會進監獄的。」
「謝謝你裴先生,今晚麻煩你了。」
虞溫紅腫著眼睛,像只受傷的小兔子一樣。
「你下巴怎麼了?」在她說話之際,裴宴辭發現了她下巴一整個紅腫了起來,還帶著細微的血絲。
「天吶溫溫,你受傷了!」蔣琪這時也發現了虞溫的傷口,驚呼道。
虞溫本來沒覺得痛,已經忘了下巴剛剛被撞到了,但被他們一說,她下意識的伸出手碰了碰。
「嘶——」一陣鑽心的痛從下巴處傳來,裴宴辭連忙抓住了她摸自己下巴的手。
「別碰,我們去醫院看看。」
話音剛落,裴宴辭就拉著虞溫上了車,四人風風火火地去了醫院掛了急診。
虞溫只是撞傷加擦傷,醫生給她開了藥膏後,幾人便走出了醫院。
走到醫院門口,蔣琪看了一眼手機時間,突然瞪大了雙眼,「我去!十二點半了!劇院宿舍關門了。」
「那你們要去哪裡啊?」歐一對著蔣琪問著。
虞溫也犯了難,她們是大學畢業後直接進劇院裡的,從那以後就一直住在劇院裡的宿舍。
十五歲前,她父親在上海經營著一家公司,雖然不算大富大貴,但也有點小錢。後面公司破產了,一家人從富裕的生活變得一貧如洗,她們一家三口只能擠在一間小而的出租屋內,她的爸爸媽媽辛辛苦苦供著她上了大學,繼續支援著她學芭蕾。
但老天還是跟她開了一場玩笑,她父母在她大學畢業的時候就因為意外雙雙去世了,虞溫在上海無依無靠,進了劇院後就只能在劇院的宿舍裡面住。
「我現在不能回家,要不然我媽會以為我出去鬼混說我的!」蔣琪一想到自己媽媽那唸叨樣子,就忍不住頭疼。
裴宴辭看向了虞溫,似乎在等她的決定。
「我…我沒有家。」
軟糯的話音剛落,其餘三人紛紛愣住了。
也許是沒料到虞溫會說出這句話,裴宴辭看著她落寂的神色,心刺痛了一下。
蔣琪覺得是自己的話勾起了虞溫傷心的回憶,連忙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摟住了她,給著她無聲的安慰。
「我給你們開一個套房,距離我們近點的,你們先住一個晚上。」裴宴辭看向虞溫的眼神帶著一絲安慰。
接受到他的眼神,虞溫對著他豁然一笑,似乎在說「我沒事」。
「不用了裴先生,太麻煩你了,我們可以自己去找酒店的。」
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