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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朝顏看向江衍，&ldo;晚晚回來了哎。&rdo;

江衍：&ldo;地址。&rdo;

許梁頌麻溜地報了一個地址過來，&ldo;快點過來啊，大姐。&rdo;

霍朝顏：&ldo;等著等著。&rdo;

掛了電話之後，霍朝顏看向江衍，她舌尖抵了抵後槽牙，問他：&ldo;那我們今天還去見陸希音嗎?&rdo;

出福利院之前，兩個人原本是商量好去找陸希音的。

也不是兩個人，主要是霍朝顏她自己。

她不想拖了，沒有意思。

她想一次性問個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來龍去脈，她都想問個究竟出來。

&ldo;聯絡得上她嗎?&rdo;江衍問。

霍朝顏又洩氣了，她早就把陸希音的聯絡方式給刪了，她倒是可以去問律所的人，但當初許梁頌那個大嘴巴在律所裡說她和陸希音關係特別不好，她現在又去要陸希音的聯絡方式，豈不是很奇怪嗎?

江衍把手機扔給她：&ldo;給陳特助打電話問問。&rdo;

霍朝顏眼前一亮，&ldo;遵命!&rdo;

打完電話之後，霍朝顏糾結地看向他：&ldo;所以我們到底是去見陸希音還是去見晚晚?&rdo;

&ldo;先去見鍾笙晚。&rdo;江衍說，&ldo;而且陸希音，她不一定會見你。&rdo;

霍朝顏輕飄飄道：&ldo;如果某人說要見她，那她肯定會出來啊。&rdo;

江衍睨了她一眼，薄唇微抿：&ldo;說話陰陽怪氣的，嗯?&rdo;

霍朝顏：&ldo;我又沒有說錯，好歹她喜歡你!&rdo;

江衍的臉色沉了下來：&ldo;你再說一遍?&rdo;

車廂內的氛圍陡然變了，霍朝顏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底氣十分不足：&ldo;我就這麼隨口一說。&rdo;

江衍：&ldo;這是可以隨口一說的東西嗎?&rdo;

霍朝顏：&ldo;那……我又沒說你喜歡她，你至於這麼激動嗎?&rdo;

江衍氣笑，&ldo;我要是喜歡她，還輪得到你?&rdo;

聽到這句話，霍朝顏也不開心了，她把他手機一甩，轉身面朝著他，說：&rdo;你這是什麼意思，我是你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嗎?什麼叫&r;你喜歡她，還輪得到我&r;?你要清楚，是你，暗戀我很多年，不是我!暗戀你很多年的。&rdo;

靜默許久。

江衍說：&ldo;所以你就可以隨便拿這種事打趣嗎?&rdo;

他低垂著眼眸，窗外一閃而過的路燈燈光照在他的眉眼上，他的臉一半隱於暗色，一半處於光亮中，光影晦澀交錯之中，霍朝顏從他的臉色讀出了一抹失意與悵然。

霍朝顏心裡咯噔一下，她急得不行：&ldo;我就是隨口這麼一說，真的沒有別的意思。&rdo;

正好此時，車子在會館外停下。

江衍看向車窗外，語氣很淡：&ldo;到了。&rdo;

&ldo;江衍!&rdo;霍朝顏要哭了，她真的沒有找茬的意思，就是想著打趣玩兒罷了。有的時候她也忘了，開玩笑是建立在雙方都覺得有意思的前提下才能開的，當對方沒有笑，她就該意識到，這不是玩笑。

而是嘲諷。

江衍嘆了口氣，&ldo;你先下去。&rdo;

霍朝顏抓著他的衣袖：&ldo;對不起，是我的錯，你別這樣好不好?&rdo;

江衍說我怎樣了，